我將那疊銀票推了回去。
“我想我上次說得很清楚了,我們已經請官府備案,和離了?!?/p>
“請你立刻離開,不要影響藥鋪的正常生意?!?/p>
沈修頤大概是被我這種客套又疏離的態(tài)度給刺到了。
他瞬間氣急敗壞地大聲吼了起來。
“和離?”
他被我的話刺痛,猛地俯身將我困在他和柜臺之間:
“顧挽晴,你嫁給我五年,賭氣這么多天也夠了吧?說和離就和離?你把我當什么了?”
“那你又把我當什么了?”
我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
“一個不滿意就可以隨意丟棄的廢物?一個隨你操控的物件?”
他盯著我,急急地吼著:
“顧挽晴!我那都是為你好!我在幫你精進藥理!你怎么就這么不識好歹!”
“除了我,這個世上還有誰會對你這么好!還有誰會為你付出這么多!”
“為我好?”
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為我好,就是在所有藥師面前因為一點小錯,罵我比廢物還礙眼?”
“精進我,就是說我用心準備的禮物粗劣,讓我親手丟掉?”
“你愛我,就能用薇娘母親的病逼我道歉?還是把你根本瞧不上的女人帶回內院刺激我,把我的尊嚴放在地上踩?”
“你說啊,沈修頤,誰教你的這么對人好?!你不覺得惡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