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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爺！祖宗！別！我都招！都招?。。ǖ?頁）

周樹生涕淚交流、魂飛天外的樣子，不似作偽。

“那我問你，昨天夜里你去通知邱元生，是什么事情？”陳寒年問。

周樹生連掙扎都沒有，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嘶啞著回答，：

“您……您前幾天通知我們，錦衣衛(wèi)已經(jīng)開始懷疑衙門里面有白蓮教的暗樁……我以為……以為錦衣衛(wèi)已經(jīng)開始懷疑邱元生了！所以才去通知他，讓他快撤！快跑！”

陳寒年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

原來如此。

消息被提前擴散，驚動了這條蛇。

“那他是怎么回答你的？”陳寒年追問，目光銳利如刀。

周樹生此刻再無半點抵抗意志，竹筒倒豆子般說道：

“他說……他說他知道了。但他不能立刻走。他說這事太大，不能貿(mào)然行動。他得向上級稟報請示一下……如果上頭允許撤的話，他會想辦法通知兄弟們一起走……把江寧的人馬盡量都帶出去……”

陳寒年微微頷首。

這條信息很關(guān)鍵。

邱元生并非這江寧縣白蓮教組織的最高決策者！

他上頭還有人，一個藏得更深、操控著更大棋局的主子。

要把這條毒蛇徹底連根拔起，就必須順著邱元生這條藤，摸到他身后那顆深埋的瓜！

江寧縣的壇口只是枝蔓。

核心的目標(biāo)，是那個能決定他們撤離與否的“上級”。

陳寒年再次看向抖成篩糠的周樹生，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審視意味。

“你還知道什么？”

周樹生眼淚混著血污鼻涕往下淌，發(fā)出絕望的嗚咽：

“大人！祖宗！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們雖然潛伏了下來，但沒有上峰的直接指令和具體任務(wù)，平日里根本不知道、也不敢去打聽身邊究竟哪些人是同伙！”

他用力喘了口氣，生怕陳寒年不信，急急補充：

“真的！就……就算是大風(fēng)巷李二保家里頭自殺的那兩個……對對對，那倆自盡的家伙！到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他們究竟屬于哪個分壇的！教里規(guī)矩太嚴(yán)了，不該知道的，一個字都不會讓你沾！”

這話倒讓陳寒年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相隔這么近，同屬江寧，彼此竟真能隔絕至此？

這個白蓮教的排布手法，比想象中更為縝密和老辣。

層層套嵌，信息隔絕到近乎殘忍的地步。

這種冰冷嚴(yán)密的組織模式，確實有意思，也更危險。

陳寒年又冷酷地盤問、反復(fù)壓迫，直至確認(rèn)眼前這個連屎尿都控制不住的周樹生，的確已被徹底榨干，再也吐不出半點有價值的信息后，才終于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