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49章 復(fù)仇！一刀！一刀！又一刀！人頭落地?。。ǖ?頁）

葛春林想跑，想躲，身體的重量卻將他牢牢釘在了太師椅上。

老康枯瘦的手如鐵箍，精準(zhǔn)地掐住了他的下頜，力量大得令人毛骨悚然。

骨頭在指下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咯咯”聲。

另一只手反握著那柄短刀，沒有言語，沒有任何對白。

噗嗤！

刀鋒沒入葛春林拼命鼓脹的腮幫，穿透口腔，直透后頸！

溫?zé)岬囊后w噴濺出來。

老康面無表情。

拔刀。

噗嗤！

又一刀！

捅在同一個位置稍下，更深，更狠！

血沫和破碎的組織從葛春林被迫張大的嘴里涌出。

葛春林想叫卻叫不出來。

噗嗤！

噗嗤！

噗嗤……

那不是精確的殺戮，更像是最原始、最徹底的宣泄。

每一刀都帶著積壓了無數(shù)日夜的冤屈和麻木到極致的絕望。

刀鋒破開皮肉，割斷筋腱，攪碎內(nèi)臟的沉悶聲響，在此刻老康的耳朵里，應(yīng)該是最動聽的。

葛春林開始是痛苦的抽搐，然后身體劇烈地彈跳，像瀕死的魚，再漸漸癱軟下去。

那雙曾經(jīng)在公堂上冷漠俯視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極度的驚駭與難以置信，直勾勾地盯著老康那張近在咫尺、沒有一絲波瀾的臉，瞳孔里的光一點點消散。

他至死才真正記起，這個被他當(dāng)垃圾掃掉的“破布袋”，是何等的存在。

那早已被遺忘的名字——康永年。

身軀最終像一個破漏的麻袋，無聲地從太師椅上滑落，堆在地上，血泊在燭光下蜿蜒成河。

老康微微喘息，抹了抹刀身上濃稠的血跡。

木然的目光掃過地上的尸首，仿佛只是踩死了一只聒噪的蟲子。

他提燈，轉(zhuǎn)身，拖著瘸腿，沒入陰影，悄無聲息地離開。

……

江寧城西，一座深宅大院，朱漆的大門緊閉。

這是李善長侄兒李二保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