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年快速看完。
“你第一個任務,”蔣瓛聲音低沉,“拔出這些暗樁,揪出他們的頭目,破了這樁‘構陷太子少師’的大案!”
陳寒年心頭一跳,“構陷太子師?大人是指……”
“正是你昨日所抓之人。”蔣瓛接話,神色肅然?!八腔书L孫朱雄英生前的授業(yè)恩師。長孫早夭后,先生便歸隱民間,淡出朝堂?!?/p>
“白蓮妖人利用先生聲望,將通緝畫像塑成他的模樣,誘捕擒拿,計劃在牢中暗害,制造成‘畏罪自盡’。屆時,這盆污水,便會潑向韓國公李善長!借機挑起勛貴與朝臣間更大嫌隙!”
勛貴!
士族!
朝堂黨爭!
陳寒年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竄上脊梁。
這盤棋太大,他一個小小的捕快,竟被推到風暴中心。
“卑職……遵命。”這好像已經容不得他推辭,他深吸一口氣,抱拳領命,“屬下這就去百戶所,詳查此案?!?/p>
“等等!”蔣瓛忽然叫住他。
他目光移向陳寒年剛才落座的椅子旁,那里放著一個暗紅色的木箱。
四四方方,半人多高。
“那個,抬走?!?/p>
“什么?”陳寒年一時沒反應過來。
“賞你的?!笔Y瓛語氣平淡,“一千貫錢補貼家用?!?/p>
一千貫?!
陳寒年耳中嗡的一聲。
這數目太嚇人。
一千貫!
一千兩白銀!
尋常人家,十年也賺不了這么多。
錦衣衛(wèi)隨手賞人?
就……補貼家用?
他僵在原地,看著那個箱子,像看著一頭怪物。
“嫌少?”蔣瓛挑眉。
“不!不……大人!只是……”陳寒年趕忙搖頭,心中疑竇叢生,“無功不受祿……這賞……為何?”
蔣瓛似乎也愣住了,他看著陳寒年困惑的眼神,自己也陷入片刻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