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如沸水,將陳寒年死死籠罩!
為首的,赫然是一身暗紅飛魚服、臉色比陳寒年更白上三分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蔣瓛!
他身后站著的,正是剛從前院趕回來的心腹高手。
剛才陳寒年那聲絕望的咆哮“為了吞這一百貫……殺人滅口”,字字如刀,刺得蔣瓛面皮一陣抽搐,差點當場嘔血。
你那一百貫算個雞毛??!
“放下刀!陳寒年!”蔣瓛一步搶到最前,“放下!你通過了!快放下刀!”
這話吼出來,別說陳寒年,連旁邊剛緩過一口氣的盧炳章都聽得眼珠子差點凸出來!
通過?!
他娘的殺了我們的人,還活捉了仨,這他媽是……通過考核?!
考核什么?
砍自家人的考核?
盧炳章只覺得一股荒謬絕頂?shù)暮畾鈴哪_底板直沖天靈蓋。
陳寒年也徹底懵了。
舉起的刀僵在半空,臉上瘋狂搏命的殺氣被茫然取代。
他看看蔣瓛,又看看周圍如林刀槍,再看看地上死傷狼藉的飛魚……
考核?
這他娘的什么鬼考核?
考核殺人越貨的本事?
他不懂。
他只知道,眼前這幾十號殺氣騰騰的錦衣衛(wèi)精銳,絕非假把式。
剛才能僥幸反殺四個是拼了命外加對方大意。
現(xiàn)在?
絕無勝算。
求生的本能壓過了狂怒。
他慘白的臉上肌肉微微抽動,握刀的手終是緩緩垂下。
壓力一松,盧炳章渾身一軟,幾乎癱倒,被身后一個錦衣衛(wèi)眼疾手快地架住。
蔣瓛心中巨石轟然落地,后背官袍早已濕透。
能放下刀,就是天大的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