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老奴從今日起,就入住東宮,陪伴太子殿下了。”納蘭拂衣看著云昊真誠的模樣,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語氣堅定地說道。
“如此甚好?!痹脐粷M意地點點頭,而后看向梅花婆婆,說道:“婆婆,勞煩你帶蘭公下去安排住處,我和章公公說說話?!?/p>
“是,殿下?!泵坊ㄆ牌盼⑽㈩h首,心中雖有些無奈,畢竟她原本滿心期待著能讓云昊試試太子朝服等事宜,看來今天是無法如愿了,但她也深知云昊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便不再多言。
轉(zhuǎn)身面向納蘭拂衣,恭敬地做出一個請禮的手勢,說道:“司主大人,請跟我來?!?/p>
她出身密風司,納蘭拂衣一直是她的上司,即便如今兩人都在云昊這個太子身邊當差,她對納蘭拂衣依舊尊敬有加。
待梅花婆婆和納蘭拂衣離開后,云昊這才將目光投向章洪。
章洪見狀,連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殿下,這位是太醫(yī)院太醫(yī)令張景大人,整個太醫(yī)院醫(yī)術(shù)頂尖的太醫(yī),老奴奉命請老大人前來聽候殿下差遣。”
“章公辛苦了,你的傷勢恢復得如何了?”云昊關(guān)切地看著章洪。
“多謝殿下關(guān)心,還要多謝殿下賜丹藥,老奴的傷勢已經(jīng)沒有大礙,休息幾天就能好,也不耽誤給殿下分憂?!闭潞楦屑さ卣f道,臉上洋溢著感動的神情。
“嗯,章公那就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有事我再找你?!痹脐晃⑿χf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關(guān)懷。
“如此,老奴告退。”章洪心里明白云昊太子要和張景單獨說話,他十分知趣,再次行禮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此時,太醫(yī)令張景一直在暗暗打量著云昊。
從云昊入京,到昨天前往宗廟認祖歸宗,再到今天陛下和太后宣布了云昊的身份,并且直接立為太子,這些事情他早有耳聞。
此時親眼見到這位太子殿下,不禁心生感慨。
眼前的太子,沒有絲毫架子,言行舉止間反而像個樸實的農(nóng)家少年,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讓人感到格外安心。
完全沒有他平日里面對其他皇家皇室之人時的那種緊張感。
張景見云昊看向自己,連忙起身,恭敬地說道:“不知殿下召見微臣,有何事吩咐,微臣一定竭盡全力。”
他率先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對云昊恭恭敬敬,不敢有絲毫怠慢。
畢竟這位可是未來大虞王朝的繼承人,今天已經(jīng)昭告天下,成為了太子爺,能在太子面前露個臉,張景心里也是十分高興的。
“張?zhí)t(yī),無需多禮,今日找您前來,一則是想與您交流醫(yī)術(shù),二則嘛,主要還是想請張?zhí)t(yī)為一人診治病癥。”云昊目光平和,神色認真地說道。
張景聽聞此言,心中猛地一緊,暗自揣測:難道這位太子殿下有什么難以啟齒的隱疾?
他的心臟瞬間劇烈跳動起來,身為太醫(yī)院太醫(yī)令,他深知皇家之人的隱疾往往都是極為敏感的大事。
若是自己一個外人知曉了皇家隱秘,那極有可能惹來殺身之禍。
在太醫(yī)院的漫長歷史中,因知曉皇家不可告人的病癥而莫名其妙喪命的太醫(yī),那可是數(shù)不勝數(shù)。
張景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強裝鎮(zhèn)定,小心翼翼且含蓄地問道:“敢問殿下,可是您身體有什么不舒服之處?”說話間,他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緊張與不安。
云昊見張景誤會了,趕忙擺了擺手,解釋道:“不是我,我的身體好得很,是我一個極為重要的人,這樣吧,請張?zhí)t(yī)跟我去一趟寢宮,為她仔細診斷診斷?!?/p>
張景一聽,頓時如釋重負,心中懸著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