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昊望著嬰仙蒼白的臉色和欲言又止的神態(tài),心中愈發(fā)篤定她身上定藏著不為人知的變故。
以嬰仙大虞祭司宮當(dāng)代大祭司的修為與手段,平日里對(duì)敵向來游刃有余,斷不可能輕易著了蠱祖的道,被一顆血珠困得毫無還手之力。
這其中,必然藏著足以動(dòng)搖她根基的隱秘。
“大祭司,究竟是何緣由你會(huì)著了蠱祖的道……”云昊話未說完,便被嬰仙抬手打斷。
月光灑在她清冷的面龐上,映得那雙美目愈發(fā)幽深難測(cè)。
她微微張嘴,話到嘴邊卻又生生咽下,最終只是將目光投向遠(yuǎn)處震顫的御魂鐘,沉聲道:“走,先去解決老魔頭?!?/p>
見嬰仙不愿多談,云昊抿了抿唇,眼底閃過一絲擔(dān)憂,卻也不再追問。
兩人踏著滿地狼藉,朝著御魂鐘走去。
夜風(fēng)呼嘯,帶著未散的血腥氣,將周圍殘破的旌旗吹得獵獵作響,平添幾分肅殺。
“打開看看!”嬰仙駐足在御魂鐘前,眼神凝重,示意云昊收起法器。
“好?!痹脐簧钗豢跉?,抬手一揮,靈力如潮水般涌入御魂鐘。
青銅大鐘發(fā)出嗡鳴,符文光芒大盛,緩緩升空。
然而,下一秒,他瞪大了雙眼,滿臉不可置信。
御魂鐘下空空如也,哪還有蠱祖的蹤影?
地面上只剩一個(gè)巨大的深坑,坑壁光滑如鏡,泛著詭異的幽光。
云昊蹲下身,指尖撫過坑底,一股刺骨的寒意順著指尖傳來。
仔細(xì)一看,坑底竟有一個(gè)深不見底的黑洞,隱隱有黑色霧氣升騰,還夾雜著蠱祖那令人作嘔的氣息。
“該死!”云昊猛地起身,拳頭緊握:“這老東西居然從地底下逃了!”
嬰仙眉頭緊緊皺起,周身靈力不自覺地翻涌,月白道袍被氣浪掀起。
凝視著黑洞,云昊眼中閃過一絲懊惱與警惕:“是我大意了,竟忘了蠱祖身為苗疆蠱族之祖,最擅土遁之術(shù)與蟲蠱鉆地?!?/p>
“大祭司我去追?!闭f著便要縱身躍入黑洞,卻被嬰仙一把拉住。
嬰仙說道:“罷了,早就逃了,既已逃脫,必然設(shè)下重重埋伏,替我護(hù)法,等天亮再去誅殺那老魔頭?!?/p>
云昊聞言,狠狠一跺腳,咬牙咒罵道:“是我疏忽,沒想到那魔頭居然能從地底下逃走。”
可他也深知,此刻并非沖動(dòng)之時(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