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也是個后知后覺,和云昊一樣,沒有發(fā)現(xiàn)草兒是個女孩子。
聽到云昊和自家小姐說話,恍然后,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笑了起來道:“哇,小草兒你居然是女兒身啊,嘻嘻,沒法發(fā)現(xiàn)呢!”
云昊回過神來,也是好奇看向草兒。
虞青虹不說他壓根就沒往那方面想。
也難怪,他追出去后看到草兒蹲著尿尿。
他也感覺好笑。
而草兒此刻卻是像只受驚的小鹿,身子微微顫抖著。
她臟兮兮的小臉上此刻滿是羞憤與委屈,眼眶中蓄滿了淚水,倔強(qiáng)地咬著下唇,不讓它們滾落下來,可那不斷聳動的雙肩還是泄露了她的難過。
她身上那件破舊的衣衫早已辨不出原本顏色,補(bǔ)丁摞著補(bǔ)丁,還沾滿了塵土與污漬,仿佛在訴說著她在土匪窩這些日子遭受的苦難。
一頭原本該柔順的烏發(fā)被剪得參差不齊,亂糟糟地散著,幾縷發(fā)絲糊在滿是淚痕的臉頰上。
見云昊幾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草兒心中那積壓已久的委屈瞬間如決堤的洪水,洶涌而出。
她猛地抬起頭,沖著云昊幾人怒吼道:“你們看什么看!我也不想這樣?。≡谀莻€鬼地方,我要是不把自己弄成這副野孩子模樣,天天扮成臭小子,那些土匪能放過我嗎?”
說到此處,她的聲音已然哽咽,帶著哭腔繼續(xù)喊道:“我每天都活得提心吊膽,就怕被他們欺負(fù),這一身臟衣服、這亂糟糟的頭發(fā),都是我保命的法子啊……”
云昊聽著草兒的哭訴,心口像是被重錘猛擊了幾下,泛起一陣酸澀。
他細(xì)細(xì)打量著眼前這個瘦弱的小女孩,設(shè)身處地地一想,只覺她這些日子過得實(shí)在艱難。
在那土匪橫行、充滿血腥與罪惡的巢穴里,草兒,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
為了活下去,不得不舍棄自己的女兒裝扮,用這種近乎作賤自己的方式求得一絲安寧,這是多么令人心疼與無奈啊。
云昊的眼神中不禁多了幾分憐憫與疼惜,起身走過去,來到草兒身邊,伸手擦掉了她臉上的淚水,柔聲說道:“草兒對不起啊,我真不是有意的,我也沒笑話你的意思,是我不好?!?/p>
“嗚嗚……”
草兒感受到云昊的關(guān)心,再也忍不住撲進(jìn)了云昊懷里放聲大哭了起來。
她一個孤兒,從小乞討,九歲混進(jìn)了土匪窩,為了活命,才將自己偽裝成野小子,沒有人關(guān)心過她。
或許有一個,那就是九歲那年死了的老乞丐。
每一天都過的膽戰(zhàn)心驚。
生怕慢慢長起來的身體,某一天突然被土匪發(fā)現(xiàn),她甚至不敢洗澡,不敢讓頭發(fā)長長……
沒有抱怨過上天,每天都想努力活下去而已。
可不代表,她就不需要人關(guān)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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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她和小蝶被土匪抓住,幸虧沒有搜走身上的物品,比如這個鐲子和她的身份令牌都貼身帶著呢!
“虹姑姐姐,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辈輧鹤钍悄懿煅杂^色,她看得出來,這個虹姑出身不凡,遞過來手鐲也是精致的很。
虞青虹故作生氣道:“大家都算是共患難了,我送出去東西,就從來沒有收回來的道理,你要是不要我就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