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符文在昏暗的光線下若隱若現(xiàn)。
鼠王老金圓滾滾的身子后仰,兩只小爪子背在身后,尾巴得意地甩來甩去,紅寶石般的眼睛在石碑符文上滴溜溜一轉(zhuǎn),尖聲道:“主人,我還真認識上面的符文!”
它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回蕩,帶著一絲炫耀的意味。
云昊原本緊繃的神經(jīng)瞬間被這話語點燃。
看向鼠王等著它繼續(xù)講述。
苗胭脂下意識地伸手捋了捋被吹亂的頭發(fā),美目緊緊盯著云昊和鼠王,眼中滿是好奇。
在苗胭脂眼中云昊在和鼠王對話,但鼠王和云昊是意識交流,她聽到的是鼠王吱吱的叫聲。
而云昊在她眼中更加厲害,看著自家殿下似乎懂鼠語。
云昊雙目放光,一把抓住鼠王毛茸茸的肩膀,連聲音都因激動而微微發(fā)顫:“說說,上面的符文是什么內(nèi)容?是不是記載的什么功法?”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仿佛生怕鼠王下一秒就會跑掉,錯過這難得的機會。
鼠王老金被晃得胡須亂抖,小身子在云昊的手中掙扎了幾下,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形。
它伸出小爪子撓了撓臉頰,沉思片刻,那模樣活像一個正在思考重大問題的智者:“主人,這事兒講述起來太費勁,我能看懂古老巫族符文,全靠血脈傳承,認得字卻說不清意思。
不如我用秘法傳入你意識海,你自己看個明白!”它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卻也透著對自身血脈傳承的驕傲。
“你還能直接將內(nèi)容傳給我?”云昊眉毛高高揚起,臉上滿是驚訝。
“這不過是雕蟲小技!”鼠王老金胸脯一挺,尾巴拍得地面“砰砰”作響:“等我血脈再進化,厲害的秘法多著呢!”
它仰著腦袋,一副神氣活現(xiàn)的模樣,好像自己是這世間最了不起的存在。
“行行行,你最厲害!趕緊開始!”云昊催促著,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鎮(zhèn)岳錐,金屬的涼意傳來,卻無法緩解他內(nèi)心的急切。
眼神熾熱地盯著鼠王,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瞬間。
鼠王老金不再廢話,突然直立而起,周身泛起淡淡金光。
它的小爪子快速掐訣,動作行云流水,對著石碑猛地一揮,空氣頓時泛起漣漪,空間都在這一揮之下扭曲變形。
剎那間,它的眼睛爆發(fā)出刺目金光,瞳孔深處浮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玄奧符文,如同旋轉(zhuǎn)的星圖,散發(fā)著神秘而強大的氣息。
一道金光從它眉心激射而出,如同一道流星,劃破大殿內(nèi)的昏暗,射向云昊。
云昊本能地想要閃避,身體已經(jīng)做出反應,卻聽鼠王尖聲喊道:“主人別動!這是石碑內(nèi)容,不會有危險!”
云昊強行按捺住緊張,全身肌肉緊繃,任由金光沒入眉心。
在金光觸及眉心的瞬間,一股強烈的刺痛感傳來,仿佛有無數(shù)根細針在扎著他的腦袋。
霎時間,云昊只覺腦袋仿佛被重錘狠狠一擊,劇烈的脹痛感席卷而來,他踉蹌著后退幾步,雙手抱頭。
苗胭脂見狀,臉上滿是擔憂,想要上前攙扶,卻又怕打擾到云昊,只能焦急地在一旁看著。
無數(shù)畫面如同潮水般涌入云昊的意識海:古老巫族在血色祭壇上嘶吼煉體,祭壇周圍火焰熊熊,巫族戰(zhàn)士們的身軀在火焰中扭曲、掙扎,卻又帶著一種堅定的信念。
巨人祖巫的身軀在雷霆中破碎重生,每一道雷霆落下,都將祖巫的身體擊得粉碎,但又在下一刻,從廢墟中重新凝聚,變得更加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