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終于有了動作,抬手輕輕一壓,似乎給另外兩人下達(dá)停手的命令。
“爾等是何人?“他沙啞的聲音里帶著嘲諷。
云昊和苗胭脂將黃蠻子和青風(fēng)護(hù)在身后。
灰衣人和綠衣女子也停手后,站在對面,面帶戲謔表情盯著云昊和苗胭脂。
“你們又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欺負(fù)人?”云昊握緊斬妖刀,刀刃映出他陰沉的臉色。
血腥味混著腐土氣息撲面而來,目光如鷹隼般在三人身上逡巡,試圖從細(xì)微處窺探對方的底細(xì)。
為首的黑袍人周身縈繞著詭異黑霧,玄鐵面具遮住半張臉,只露出線條冷硬如刀削的下頜。
那雙深不可測的烏黑瞳孔里,暗金色紋路如同活物般流轉(zhuǎn),眉峰處三道爪痕舊傷泛著暗紅,像是被某種兇獸所傷,平添幾分肅殺之氣。
腰間懸掛的青銅鈴隨著呼吸輕輕震顫,發(fā)出若有若無的嗡鳴,似在蠱惑人心。
當(dāng)他轉(zhuǎn)動脖頸時,云昊瞥見其鎖骨處蜿蜒著蛇形刺青,在昏暗光線下折射出妖異磷光,與當(dāng)初在烏爾巴身上感受到的魔氣倒是有些相似。
灰衣人淡金色的斷眉橫亙在布滿燙傷疤痕的額間,那些焦黑的痕跡像是被滾燙的鐵水所灼,縱橫交錯的紋路讓他的面容顯得格外猙獰。
灰麻外衫上沾滿陳年血漬凝成的褐斑,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腐臭。
手中的折扇開合間,扇面上的神秘符文閃爍著幽藍(lán)光芒,周身縈繞的邪氣如同蟄伏的野獸,隨時準(zhǔn)備擇人而噬。
綠衣女子身著翡翠色紗衣,玲瓏身段若隱若現(xiàn),發(fā)間銀蝶栩栩如生,隨著動作振翅欲飛。
她睫毛輕顫時如沾露的鳳尾蝶觸須,可那雙泛著妖異紅光的眼睛卻透露出嗜血的瘋狂。
手中長鞭吞吐著靈力,鞭梢鑲嵌的尖刺上還殘留著青風(fēng)的血跡,顯然是一件不俗的靈器。
“呵呵,你小子是這只猴子的主人?”黑袍人踱步上前,玄鐵面具下傳來低沉的笑聲,目光在云昊和青風(fēng)身上來回掃視,仿佛在評估貨物的價值。
居高臨下的眼神,讓云昊感覺自己像是被放在砧板上的魚肉。
“是又如何?”云昊瞇起眼睛,周身真氣悄然運(yùn)轉(zhuǎn),斬妖刀微微嗡鳴:“識相的就趕緊滾,別逼我動手。”
“是就好,倒是可以省一些麻煩?!焙谂廴送O履_步,抬手輕輕撫過腰間青銅鈴,鈴音頓時變得尖銳刺耳:“本座出身玄靈世界玄陰宗,你可以稱本座陰魂真人?!?/p>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貪婪:“本座給你一個榮耀,帶著你的猴子和這兩人成為本座的奴仆,只要你乖乖聽話,日后少不了你的好處。”
陰魂真人壓根就沒將云昊放在眼里。
高高在上的藐視。
將云昊當(dāng)成了武夫。
因?yàn)辄S蠻子就是武夫。
趕過來的云昊也僅僅是一次交鋒,手中的斬妖刀還是武夫的兵器,自然而然被當(dāng)成了武夫。
僅僅是看中了猴子青風(fēng)。
這是一只有靈性的妖靈獸,還能入法眼。
云昊呢?
他是真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