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中的祭司宮籠罩在一層朦朧的薄霧里,琉璃瓦上流轉(zhuǎn)著奇異的光暈,與皇宮的威嚴(yán)氣派不同,這里處處透著玄奧神秘的氣息。
云昊踏著殿前的青石階而上,掌心緊握著大祭司嬰仙留下的玉簡和令牌,推開了那扇刻滿符文的朱漆大門。
在祭司宮侍女的帶領(lǐng)下,進(jìn)了祭祀殿。
流月身著一襲月白色廣袖襦裙,正倚坐在殿前的青玉階上,手中把玩著一枚瑩潤的傳訊玉簡。
大祭司離開回了玄靈世界的消息,她自然早就收到了消息。
聽到腳步聲,她抬眸望去,清冷的眉眼間閃過一絲詫異:“太子殿下今日怎么有空來祭司宮?”
云昊走上前,將玉簡和令牌鄭重地遞到流月手中:“這是嬰仙大祭司臨走前讓我交給你的?!?/p>
流月接過玉簡和令牌,指尖輕輕撫過上面的紋路,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色。
她低頭仔細(xì)閱讀玉簡上的內(nèi)容,許久,才緩緩抬起頭,神色平靜如水,看不出絲毫因為嬰仙離開而產(chǎn)生的傷感。
這讓云昊有些錯愕,他愣愣地看著流月,眼中滿是不解。
在他的認(rèn)知里,嬰仙與流月情同姐妹,如今分別,怎會如此淡然?
“看我做什么?”流月被云昊直勾勾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柳眉輕蹙,語氣里帶著幾分不滿。
云昊干笑一聲,撓了撓頭:“那啥,如今大祭司離開了,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以隨時找我。”
“打??!”流月打斷云昊的話,眉眼間滿是嫌棄:“我家大祭司只是回了玄靈世界宗門,她回去后還是太上道宮圣女,又不是死了。
反正我和圣女來你們這一界,重點是歷練,被你小子說的像是生死離別一樣。”
她的話語灑脫隨性,帶著幾分不羈。
云昊一愣,隨即苦笑著搖頭:“倒是我矯情了?!?/p>
流月唇角勾起一抹淺笑,轉(zhuǎn)身給他添了杯茶水,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以后請叫我流月大祭司,嘻嘻!”
不知是不是錯覺,云昊感覺此時的流月像是脫韁的野馬,少了平日里的拘謹(jǐn),一舉一動都透著隨性與自在,仿佛只有在嬰仙離開后,才顯露出最真實的模樣。
“行,流月大祭司?!痹脐豁樦脑挻蛉?,語氣里帶著幾分調(diào)侃。
這一捧哏讓流月眉開眼笑,她得意地?fù)P了揚下巴:“好好好,太子殿下以后有什么事,也盡管來祭司宮找我。我雖然沒有我家圣女修為高,但在大虞,我也不弱的。”
云昊心中一動,正愁著仙朝司的功法一事,這機會來得正好。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流月:“既如此,流月大祭司,我還真有個事請你幫忙?!?/p>
流月眼睛一瞪,杏眼圓睜:“我說云昊,你臉皮也太厚了吧,姑奶奶就是客氣一下,你還當(dāng)真了?”
“你自己說的啊,有事找你,我現(xiàn)在就需要你幫忙,你就說幫不幫吧?”云昊耍起了無賴,臉上卻帶著篤定的笑意。
他與流月相識已久,深知這位看起來冷峻的姑娘,實則心直口快,表面上嫌棄,心里卻是個極重情義的人。
流月翻了個白眼,嘴上依舊不饒人:“說吧,需要本仙子做什么?能幫就幫你一把,幫不了你也不要怪我?!?/p>
云昊嘿嘿一笑,湊上前道:“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修煉功法給我一部?”
“你要不聽聽你在說什么?”流月瞪大了眼睛,聲音陡然提高:“修煉功法?還給你一部?你當(dāng)是大白菜呢!”
她站起身來,來回踱步,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云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