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機(jī)子與未落陽私下里,也曾懷揣著對大道的向往,嘗試臨摹那神秘莫測的大道銘文。
可是,每當(dāng)他們運(yùn)筆欲繪,便有無形的天地之力橫加阻礙,筆鋒未至,周身靈力便已紊亂不堪。
這固然是天地法則的限制,卻也實實在在暴露了他們修為尚淺的短板。
放眼宗門,能將大道銘文刻畫出來的,也唯有那些長老掌教級別的存在。
即便強(qiáng)如掌教長老他們,每次刻畫也是面色凝重,費盡心力,也僅僅是勉強(qiáng)勾勒出其輪廓,難以盡展大道銘文的神韻。
但不可否認(rèn),但凡能在大道銘文的刻畫與參悟上有所建樹之人,無一不是宗門內(nèi)的翹楚。
他們憑借對大道銘文的領(lǐng)悟,神通修為遠(yuǎn)超尋常修士,舉手投足間皆顯不凡。
刻畫大道銘文,這在玄機(jī)子和未落陽心中,是連金丹大修士都不可能刻畫,更別說云昊這等筑基境的修士。
可如今,云昊卻將那刻畫著大道銘文的符箓擺在他們面前,還親口承認(rèn)是自己親手制作,這讓二人內(nèi)心的震撼如洶涌浪潮,一波接著一波。
二人深知云昊的性子,為人坦誠,斷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說謊。
也就是說,云昊竟以筑基境的修為,掌握了連眾多強(qiáng)者都望塵莫及的刻畫大道銘文的能力。
而更令他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云昊符箓上的大道銘文,與自家宗門祖地碑文上的截然不同,這等機(jī)緣與天賦,堪稱逆天。
就在玄機(jī)子和未落陽還沉浸在震驚之中,久久回不過神時,云昊見二人半晌不說話,不由得開口問道:
“二位,如何?我制作的符箓怎么樣,其實我很納悶,也不知道別人是怎么制作符箓的,我制作的符箓,最多能承受我三成的法力,超過就廢了。
實在想不通怎么才能再提高符箓承載法力的辦法,不知你們二位可有什么辦法嗎?”
他眼神清澈,滿臉誠懇,確是抱著虛心求教的態(tài)度。
這話聽在玄機(jī)子和未落陽耳中,卻不亞于平地起驚雷。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難以掩飾的驚駭。
之前還心存一絲懷疑,此刻云昊這番話,無疑是坐實了符箓就是他親手制作的事實。
二人腦海中不斷盤旋著同一個問題:他究竟是怎么刻畫出大道銘文的?
難道他竟能承受得住天地大道之力?
玄機(jī)子的目光死死盯著手中的符箓,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沖動。
他想印證,這符箓上看似與祖地大道碑文同源的銘文,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大道銘文?
在修行界,大道銘文如同天地法則的具象化體現(xiàn),若是真的,常人根本無法將其復(fù)刻。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緩緩伸出右手食指,指尖靈力流轉(zhuǎn),泛點微光,開始照著云昊符箓上的大道銘動了手指。
可就在一動之間,一股無形的壓力突然降臨。
那壓力重如山岳,仿佛整片天地的重量都壓在了他的手指之上。
玄機(jī)子的瞳孔猛地一縮,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原本流暢的靈力運(yùn)轉(zhuǎn)也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