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胳膊、肩胄、后背上,是被密密麻麻刻上的字跡。
剛進精神病院的時候,她祈禱過傅瑾能將她救出去,每次被折磨,她靠著的都是用指甲一點點在身上刻傅瑾和自己的名字才支撐下來。
一年、三年、五年……她的名字漸漸消失,只剩下了傅瑾、傅瑾、傅瑾……
她不再奢望二人能再相遇,只是傅瑾已經(jīng)成為唯一支撐她活下去的信仰。
可如今……信仰轟塌,她也已經(jīng)無力回天了。
夏顏兮終于在淋下的水中失聲痛哭。
晚上夏顏兮身體還沒恢復(fù)就被叫去擋酒,嘲弄調(diào)笑的聲音不斷,她只是一杯一杯的喝下肚。
而被尹雪晴被傅瑾妥帖的護在懷中,溫聲細心的照顧著。
傅瑾一遍遍指使她跑腿送酒送東西,她腳步踉蹌卻只能咬牙忍住。
最后,她送走酒局上所有人,撲在花壇上吐的昏天黑地,傅瑾一臉厭棄的站在一邊,洋洋灑灑的扔下一筆錢。
“撿起來擦干凈。”
夏顏兮按住自己痙攣的手,將自己的酬勞一點點撿了起來,一言未發(fā)。
她不能再被抓回那種地方,那里太臟了,她要干干凈凈的消失,一點骨頭渣也不剩下。
傅瑾和尹雪晴的訂婚宴近在眼前,傅瑾將前期所有的準備工作都交給了她。
“拍賣會上的項鏈雪晴喜歡,不惜一切代價拍下來。”
“會場的布置不是雪晴喜歡的,重新安排,雪晴要在豪華游輪上舉辦?!?/p>
“雪晴喜歡的是朱麗葉玫瑰,要空運最新鮮的,把每個角落擺滿,當天的酒水食物必須都是雪晴最喜歡的。”
夏顏兮每天忙的腳不沾地,白天要滿足傅瑾和尹雪晴提出來的各種要求,晚上要做傅瑾泄欲的工具,每日起床幾乎都要緩緩好一會兒。
訂婚宴是夏顏兮一手準備操持起來的,當天站在臺上的卻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