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萱,小爺我再不要喝白粥了。」他虛弱到動唇都費勁了。
「好?!?/p>
「我有點累了,想再睡會兒,一會兒再叫醒我?!?/p>
「好?!?/p>
「嘀——」
「啪嗒——」
「宋運禮,宋運禮,宋運禮!」我一聲比一聲急促,卻再也喊不醒他了。
宋運禮的遺體火化。
我挑了一個最明媚的艷陽天,任由風、河流帶走他。
從此,自由灑脫,不被病魔折磨。
在a國又待了半個月。
回國后,我接回了童童。
當他問到「爸爸怎么沒一起回來」的時候,我總說他「忙」。
很難和童童說清楚「死亡」的意義,太過殘忍了。
季時括和童童很相熟了,爸媽告訴我,我出國的這段時間,他經(jīng)常陪童童玩。
我默許了季時括對童童的接近。
半年之后,季時括來我家比回他自己家都更勤了。
「季叔叔,你是不是想當我的新爸爸?」童童語出驚人。
「嗯?!?/p>
季時括坦然承認,輪到童童吃驚了。
童童酣暢淋漓地玩了一天,晚上老早就睡了。
「我說的是真心話。」季時括走到門口,突然回頭說。
「這半年我想了很多,雖然我們不是從前的我們,但是我想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照顧你,照顧童童?!?/p>
一如既往的誠摯。
我伸手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疼,「我現(xiàn)在真的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我可以等,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一輩子,我都愿意等?!顾^續(xù)說,「你不要有心里負擔,這是我心甘情愿的。」
我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什么。
年少時,把感情看的太重,認為愛情大過天。
后來才明白,人生不過須臾之間,不要太為難自己,隨心而活,才能少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