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的事用不著你一個外人插嘴?!顾芜\禮亦不甘示弱。
我沒有心力再去關注那些爭吵。
童童躺在地上的畫面一遍一遍在我腦海重演。
后怕到脊背發(fā)涼。
守了童童一晚。
醒來,發(fā)現(xiàn)床頭放著一份調(diào)查資料。
是童童在幼兒園發(fā)病的全過程。
是馮蔓讓念慈分給童童的餅干,那里含有花生。
「燒退了,后續(xù)在觀察觀察就沒什么問題了?!怪髦吾t(yī)生說。
「謝謝你王醫(yī)生,辛苦了?!辜緯r括嗓音暗啞。
「季醫(yī)生,這孩子是你什么人,從來沒見你這么緊張?!雇踽t(yī)生調(diào)侃道。
季時括沒聲音。
王醫(yī)生尷尬地打哈哈走了出去。
我沒有回頭看季時括。
「童萱——」
他的聲音被急促的女聲蓋過,「童萱姐,對不起,我不知道童童對花生過敏,對不起——」
我扭頭看著季時括身后的馮蔓。
她滿臉焦灼,心神不安。
我勾唇冷笑,「不知道?你分明知道,餅干是你親手做的,還故意哄騙念慈設計讓我兒子吃下,你安的什么心!」
馮蔓無辜地搖搖頭,雙眼噙著淚,
「不是,師兄不是我,童萱姐,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誤會?你自己看!」文件被我隨手甩在地上。
在季時括伸手的瞬間,馮蔓搶先一步撿起。
「師兄你別看。」
眼底一片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