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一片哀求。
季時括當真沒繼續(xù)動作,只是盯著馮蔓。
我嗤笑一聲,正要發(fā)難。
「馮蔓,你身為醫(yī)生,沒有第一時間出手救人,這是一錯,刻意傷害他人,這是二錯。你理應為自己的錯誤買單?!辜緯r括語氣冰冷,像是一個判官在判詞。
我有幾分訝異。
原以為季時括與馮蔓關系已然非比尋常。
而季時括向來是個幫親不幫理的人。
怎么會這般對馮蔓。
「念慈你也不必再去見了。」季時括冷淡開口給馮蔓致命一擊。
此時,我已無暇再關注馮蔓的狀態(tài)。
「媽媽,我想吃餛燉?!勾采系男∪藘盒蚜?,還是很虛弱。
「好,你乖乖的,媽媽馬上回來。」我?guī)缀鯖]分給季時括幾分眼神。
一晚上沒睡好,走到樓下才發(fā)覺忘記帶手機了。
剛到門口就聽見童童的小奶音。
「叔叔你是念慈的親生爸爸嗎?」
「你怎么會這么問?」
不光季時括訝然,我也同樣不解。
「叔叔我偷偷告訴你,其實,我不是我爸爸的親生兒子?!雇穆曇粲行┑吐?。
「誰告訴你的?」
「我奶奶說的,她老說我是野種,也很不喜歡我?!?/p>
我的心一抽一抽地泛疼。
我只知道宋運禮媽媽不太喜歡童童,沒曾想她竟然這么罵童童。
「可是我很喜歡爸爸,爸爸也很喜歡我,我怎么就不是爸爸的親生兒子呢?」童童似乎在自言自語,讓人忍不住心疼他。
「童童,是不是親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愛你爸爸,你爸爸也很愛你,他能夠陪在你身邊這就夠了?!辜緯r括語調溫柔地安慰。
我靠在門邊沉思,一道陰影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