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她這個人,也自然信她說的話,所以,那名科學(xué)家,是真的死了。
“他,尸體呢,你知道在哪兒嗎?”
幫著黎燃把衣服的扣子,一顆一顆扣上,又幫她卷起過長的衣袖,她像是個瘦骨伶仃的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滑稽,又可憐。
而他僅著單薄的迷彩背心,像個耐心的家長,在照顧著自己唯一的孩子。
黎燃:……
微微抿唇,剛剛還在發(fā)狠的眼底,漸漸便有了淺淺的光芒。
這絲光芒,如果非要取個名字的話,可以叫她:新生。
“你叫什么名字?我聽他們叫你頭兒,但我不能這么叫,告訴我,你的名字?!?/p>
她輕輕拉著他的衣角,仰著頭看他。
他很高,有一米八多的樣子。
而她也有一米六五的樣子,但又瘦又小,在他面前,真的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寶。
“我叫周臣深,你可以喊我周隊(duì),也可以喊我……二哥?!?/p>
周臣深抬手,在她腦袋上摸了一把,手感不是太好,頭發(fā)有些粗糙,尖尖利利的,似乎能戳疼他的手掌心。
憑此判定:這小姑娘沒說假話,她已經(jīng)受了很久的折磨。
她全身的傷,就是證據(jù)。
“好的,二哥。我?guī)闳フ伊鵂敔??!?/p>
黎燃轉(zhuǎn)身往洞外走,周臣深的心更加的沉了下去:那名被綁架的科學(xué)家,的確是姓柳。
“頭兒,她有證據(jù)嗎?沒有的話,她就是居心叵測!”
見他們從洞內(nèi)出來,林桑榆又上前說著,一雙冰冷的目光盯著黎燃,似是下一秒,就要開槍射殺了她。
對于人的惡念,黎燃非常敏感,幾乎是瞬間,她抬手,正要發(fā)動,周臣深大手摁住她的腦袋:“他們是我的隊(duì)友,不許亂來。”
“好的,我聽二哥的?!?/p>
黎燃乖巧,收起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