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啊……”
一聲悠長的嘆息,回蕩在老毒山上。
……
幾日后,老毒山上多了幾座墳?zāi)埂?/p>
“愛徒楊凡之墓?!?/p>
“摯友石堅之墓?!?/p>
“愛徒鄭桐之墓?!?/p>
……
凄愴的嗩吶久久不歇。
“蒿里誰家地,聚斂魂魄無賢愚,鬼伯一何相催促,人命不得少踟躕?”
“薤上露,何易曦,露曦明朝更復(fù)落,人死一曲何時歸?”
白羽頭上綁著白布條,一遍又一遍吹著這兩曲挽歌,直到黃昏。
他立起身看向遠(yuǎn)方。
目光所及之處,密密麻麻都是新墳,直到天際。
就像大劫之后,在大地上留下的瘡疤。
白幡,墓碑,紙錢……
一片茫茫白灰色海洋,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聽說,被血澆灌的土地最是肥沃,明年這片原野上的花,一定開得極艷。”
一道人影從山下走來,提著一個籃子,裝了香燭貢品。
“師弟,玄黃聯(lián)盟的商議出結(jié)果了,羽化城接替雷陽宗位置,各派恢復(fù)原有勢力,洪淵大陸劃歸妖族,新大陸由各派共同開發(fā)?!?/p>
焰璃師姐一遍燒著香燭紙馬,一邊說道:
“此外,各族合力建立葬魔法脈,暗中除魔衛(wèi)道,尊你為第一任葬魔祖師。”
白羽低嘆一聲:
“師姐,你知道的,我不喜虛名?!?/p>
師姐看著白羽的眼睛:
“滿目瘡痍的世界,需要英雄?!?/p>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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