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蛋糕事件之后,我和傅司陷入了一種更加奇怪的僵持狀態(tài)。
他仿佛后悔了那一瞬間的“心軟”,變得更加冷硬、難以接近,幾乎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像是要借此逃避什么。
對我工作要求愈發(fā)嚴苛,幾乎回到了最初的狀態(tài),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我,在嘗過了那點甜頭之后,再面對他刻意筑起的冰墻,心里比之前更加難受和失落。
但我別無他法,只能更加努力地工作,試圖用出色的表現(xiàn)來……證明什么?
或者,吸引他的注意?我自已也說不清。
就在這時,傅氏集團突然遭遇了重大的商業(yè)危機。
一個籌備已久、投入巨大的海外核心項目,因為合作方的突然背信棄義和惡意泄露關(guān)鍵技術(shù),陷入停滯,面臨巨額虧損的風險。
消息雖然被極力壓制,但還是在公司內(nèi)部和小范圍內(nèi)引起了震動。
股價開始波動,人心惶惶。
傅司的壓力達到了頂點。
他幾乎住在了公司,連續(xù)幾天不眠不休,開會、談判、尋找解決方案。
他的臉色越來越差,煙灰缸里的煙頭越來越多,脾氣也暴躁到了極點,整個總裁辦都籠罩在低氣壓中。
我看著他一個人扛著所有壓力,像一頭被困的雄獅,焦躁卻又不得不保持冷靜決策,心里揪緊般地疼。
我知道自已能力有限,幫不上太大的忙,但我還是想為他讓點什么。
我主動留下來加班,處理所有能處理的日常事務,盡力幫他過濾掉不必要的打擾。
在他通宵開會時,我會默默準備好溫熱的牛奶和軟和的點心(雖然他總是忘了吃)。我會把他需要的所有資料整理得井井有條,確保他在需要時能第一時間找到。
有一次,他急需一份數(shù)年前的舊合通原件,法務部一時找不到。我憑著印象,想起似乎在某次歸檔時看到過類似編號,直接跑到檔案室,花了兩個小時,終于在角落一個箱子里找到了那份至關(guān)重要的文件。
當我氣喘吁吁地把合通送到他面前時,他正對著電話大發(fā)雷霆,看到合通,他明顯愣了一下,復雜的目光在我汗?jié)竦念~頭上停留了一秒,對著電話那頭冷冷說了句“問題解決了,繼續(xù)按b計劃推進”,便掛了電話。
他拿起合通,快速翻閱,確認無誤。
“在哪里找到的?”他問,聲音因為疲憊和長時間說話而沙啞。
“檔案室最里面那個舊的編號箱?!蔽依蠈嵒卮稹?/p>
他沉默地看著我,眼神深邃,里面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有驚訝,有探究,或許還有一絲……動容?
“……謝謝?!焙芫茫吐曊f,然后立刻轉(zhuǎn)身投入下一場電話會議。
雖然只有兩個字,雖然他的背影依舊匆忙焦慮,但我卻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記足。
我終于,不再是只能被動接受他的保護,也能在他需要的時侯,為他提供一點點微小的支持了。
危機的最緊要關(guān)頭,傅司需要和一個極其難纏但可能挽回局面的潛在投資者進行最終談判。
對方是個精明苛刻的老狐貍,談判地點約在對方公司。
出發(fā)前,傅司的狀態(tài)很不好,他已經(jīng)幾乎三天沒合眼了,胃疼的老毛病肯定也犯了,臉色蒼白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