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很多媒體邀請我去講座。
我的名氣比當(dāng)年還要火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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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醫(yī)生帶來了好消息。
他告訴我有合適的腎源了,可以進行手術(shù)。
這半年的游歷,讓我重新燃起對生活的希望。
讓我越來越渴望活下去,即使我的身體是殘缺的。
但是不能失去對生活的心心。
既然命運給了我機會,我選擇接受手術(shù)。
幸運的是,手術(shù)非常順利,仿佛真的是上天垂憐,賜予我重生的機會。
手術(shù)后半個月,正是蘇眠和顧明淵執(zhí)行死刑的日子。
他們的死刑過程被全程直播,而我卻沒有發(fā)現(xiàn)蘇眠的身影。
后來聽朋友說,她在關(guān)押期間就已病逝。
我出院回家那天,一封郵件送到我手中。
拆開后,是蘇眠的絕筆信。
“沉舟,對不起。這輩子我都無法求得你的原諒,是我把你害成這樣。得知你患病時,我的心都要碎了,可我又慶幸自己能為你做點什么。我把腎臟給了你,只希望你能好好活著。我讓家里人將我葬在那片長滿向日葵的山坡上,若你有空,就來看看我……”
按照信中的地址,我來到那座小山坡。
一座墓碑靜靜佇立,上面刻著蘇眠的名字。
過往的回憶如潮水般涌上來。
我記得給她慶祝二十五歲生日那天。
她握著我的手,輕輕在我耳邊說道。
“沉舟,以后我們一起慢慢變老,相愛到永遠好不好?”
“我們還要生好多小朋友,他們那么可愛,男孩長得像你,女孩長得像我?!?/p>
那天,我在蘇眠的墓前站了整整一下午。
五年間的愛恨糾葛,像是放電影一般的在腦海里不斷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