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聽一xia就有些愚蠢的問題,月泉淮無意回答。他擺了擺手,又采用了一只鬼該有的離開方法,shen影直接消失在了空華師徒二人的視線里,連門都沒走。
魏華這才心有余悸地放開抓著月行空袖zi的手。雖然月泉淮沒有回答,但魏華還是覺得是否能讓岑傷看到他這一dian,或許真的不由月泉淮控制,他自己大概不知dao為什么會這樣。
當時他跟著月泉淮跑,見過他們兩個之間的關(guān)系,月泉淮雖然對誰都是那一副gaogao在上的模樣,但明顯還能看chu在一視同仁的瞧不起看不上之xia,他對岑傷還是存了一些偏ai的。
畢竟是能得月泉淮親dian的“小遺仙”,若說不特殊又怎么可能呢。只不過在月泉淮死后,所謂的小遺仙也再無半dian“仙姿”,變得更像一只尚且逗留在人世的鬼,而捆縛住他的唯一羈絆是他如今無法看到的義父。
當然,這ai也并非無緣無故,作為旁觀者視角,魏華自然也知dao岑傷耗費了多大的努力來維系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岑傷活得如履薄冰小心謹慎,j一步怕被當zuo得寸j尺,退一步又怕被當zuo大逆不dao。
所以如果岑傷知dao了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能看到義父,而只有自己看不到……魏華和岑傷的關(guān)系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但他還是替這種可能xggan到難過,最后不免推己及人,然后小聲和月行空說dao:“師父,我們訂個暗號吧?”
月行空昨晚就沒睡好,今早又被吵醒,現(xiàn)在見月泉淮走了,腦海里只剩xia了要補覺的yu望,但他還是“嗯?”了一聲作為給徒弟的回答。
“如果有一天你也變成了鬼,但我又看不到你,你就在天極殿門kounie兩個雪人吧,一個大一個小,我一定就知dao是師父回來了?!?/p>
月行空:“……”
他的武學與人生之dao皆是講究與自然同生同長。人生于日月山川,又歸于江河湖海,萬事萬wu由生到滅不過是輪回,因此他自然對談論生死之事沒有忌諱,但大半夜被徒弟搖醒,凌晨又被徒弟的尖叫吵醒,現(xiàn)在剛想睡覺了又要被徒弟安排后事,月行空對此只剩xia哭笑不得。
魏華最后又和月行空一起睡了個回籠覺,結(jié)果一覺睡醒師父已經(jīng)不見了,只剩xia他一個人在床上zuo伸展運動。
師父比自己勤勉不少,魏華不得不承認這一dian。聽說是他的父親對他很嚴格,所以他就養(yǎng)成了這個習慣。魏華不禁想到師父一直以來對自己都很是溺ai,他想可能這也是一種改變,只不過他最開始不懂,還以為是師父不想好好教自己。
魏華有dian愧疚,但他想自己好歹是鬼門關(guān)走了一趟被師父救了回來,自己也變了,他以后肯定對師父更好些的――他突然又想到了月泉胭胭以及她的那一大坨芥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