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好心與抱不平成了柳依雪上位的工具。
一想到這里他們趕緊收起自己僅剩的憐憫,將原本好心帶來的補品又帶了回去。
還有人甚至還往柳依雪前面的水泥地吐了一口嫌棄的口水:“呸!”
只有霍家姑姑不死心,依舊要往里面闖。
“你們再怎么鬧也不該拿孩子開玩笑,我可告訴你,婉兮帶著睿睿一起走了,她依雪肚子里的可是我們霍家唯一的孫子,要是她孩子出了什么事情,你以后還怎么去見地下的那些祖宗!”
“亦銘,算姑姑求你,好歹她也是你大哥的遺孀,你再怎么氣她也不該拿孩子的命開玩笑。”
霍亦銘瞥了一眼好心勸自己的姑姑,突然冷笑了一聲。
這個姑姑說對他好也不算也多好。
永遠都只是嘴上說說而已,要是真讓她干些什么立馬跑的比誰都快。
他淡淡開口說:“姑姑,這是我家的事情,你沒有資格插手?!?/p>
“要是你非要插手,我也想打個電話問問上面,你家孫子是怎么入的學?!?/p>
霍家姑姑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臉色頓時一變:“不行!”
“哎呦,現(xiàn)在幾點了,我也該去接孫子放學了!”
姑姑像是想起了什么拍了拍大腿連忙掀開簾子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霍亦銘這才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警衛(wèi)員:“先把孩子抱出去?!?/p>
他是看著萱萱是大哥遺孤的份上才不打算與一個孩子計較。
萱萱此刻早就嚇傻說不出話來,任由警衛(wèi)員把自己抱出了門。
霍亦銘抬起腳一步步朝倒在地上的人走去。
靴子與水泥地發(fā)出碰撞聲一聲比一聲重,引得地上的柳依雪不停的發(fā)顫。
但是此刻的她再也沒有半點往后退縮的力氣。
她眼睜睜看著那個高大的男人拽起自己的頭發(fā),迫使她仰頭看向他。
此刻的柳依雪早已沒有了當初的傲氣,小臉上只剩下恐懼的淚水。
她嘴唇嚅動著,可一個字也擠不出來。
霍亦銘再次把她丟在地上,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被血水染臟的手。
他什么也沒再說,什么也沒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