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婉兮系好鞋帶,拍了拍睿睿的屁股讓他去玩,這才平靜道:“好啊?!?/p>
滿室死寂。
柳依雪的哭聲戛然而止,連霍亦銘都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婉兮!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他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響。
林婉兮平靜地看著他:“知道啊。她是你大哥的妻子,你承諾要照顧她一輩子。”
她頓了頓,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難道你忍心看她嫁給老光棍?”
霍亦銘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
剛要開口,柳依雪突然開始“砰砰”磕頭,血跡在地板上暈開:“亦銘,算我求你了,我只要個孩子!生下孩子我立刻帶著萌萌走得遠遠的!
“我發(fā)誓……就這一次……以后絕不再來打擾你們……”
“就這樣吧?!绷滞褓庖诲N定音,“今晚就同房?!?/p>
霍亦銘如遭雷擊。如果他看到林婉兮和別人……
光是想象就讓他嫉妒得發(fā)狂。
可她怎么能……怎么能這么輕易就把他推給別人?
“婉兮……”他想抓住她的手,卻被她輕巧地避開。
“我去收拾客房。”她轉(zhuǎn)身往臥室走,背影挺得筆直。
霍亦銘站在原地,突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安慰自己:婉兮那么愛他,絕不會離開的。
這不過是她賭氣的方式……
對,一定是這樣。
夜深了,客房的木床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柳依雪刻意壓低的呻吟透過薄薄的墻壁傳來。
林婉兮坐在窗前,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在床頭褪色的“喜”字上。
那是他們結(jié)婚時,霍亦銘親手貼的。
她想起新婚夜,霍亦銘掀開紅蓋頭時眼中的驚艷,想起他喘著粗氣在她身上耕耘時說“我會對你好一輩子,婉兮,我霍亦銘說到做到”的鄭重。
那些誓言像一把鈍刀,在她心上來回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