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序淡瞥她一眼。
沈昭注意到自己手里的血跡,雖然干了,但和周淮序干凈整潔的白襯衣比起來,挺難看的。
沈昭連忙縮回手,“抱歉?!?/p>
周淮序沒理會,翻出醫(yī)藥箱,“坐下?!?/p>
刀刺進皮膚那一瞬,沈昭情緒凌亂,沒怎么覺察到痛意。此刻酒精作用,疼痛反而加倍。
沈昭咬了咬牙,沒吭聲。
周淮序扔掉用過的棉簽,換了根新的,沾上酒精,再涂上去,沈昭明顯縮了縮。
周淮序:“痛不會叫?”
沈昭:“能忍?!?/p>
周淮序:“床上沒見你忍?!?/p>
跟周淮序說話,總會讓沈昭生起想抽他大耳瓜子的沖動,哪怕這個男人正在大發(fā)善心地給她擦傷口。
周淮序撩了撩眼皮,瞧見沈昭眼里強烈又忍耐的憤懣。
手腕用力,棉簽壓在細頸傷口。
“嘶——”
沈昭倒吸一口氣,眼淚痛得掛在眼尾。
“知道叫了?!敝芑葱蚪o她貼上紗布,站起身,漫不經心地問:“周凜傷的?”
沈昭:“自己捅的?!?/p>
周淮序蓋上醫(yī)藥箱的動作一頓,側目睨她,“第幾次了,這么不想活?”
想,怎么不想。
“我沒辦法,力氣沒他大,打也打不過?!?/p>
只能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