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周淮序這條狗,那也絕不可能會單純夸她。
她這要是還聽不出來他話里的懷疑嘲弄和不滿,那還真是白跟了周淮序這兩個月。
沈昭想了想,偷偷摸摸地小聲說:“周總,您也知道我現(xiàn)在是單身,偶爾有朋友給我介紹男生認(rèn)識,我也不好一直拒絕,就出來見個面,敷衍一下,沒別的意思?!?/p>
周淮序:“有刀架在你脖子上,不讓你拒絕?”
“……”
沈昭小小聲嘀咕:“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p>
周淮序:“說人話?!?/p>
沈昭鼓起勇氣,大著膽子道:“周總,您不也三天兩頭就跟女人約會么,我都沒限制您人身自由?!?/p>
周淮序抬了下唇,睨她,“你跟我比?自己什么身份,沒有自知之明?”
要說前面這幾句,沈昭還能心平氣和地跟周淮序聊下去。
后者這句話扔在她臉上,那可太難聽了。
沈昭也不樂意了,“我是跟您比不了,但您這一來就給我扣帽子,也太不講道理了?!?/p>
這人心里的不滿,不說還能憋住。
一說出口,那就跟決了堤的洪水似的,止都止不住。
“我都跟你好好解釋了,你還抓著我不放,總不能因?yàn)楦闼瘋€覺,我連朋友都不能交了吧?”
“人和人之間,連這點(diǎn)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么?”
周淮序:“誰沒讓你交朋友,你見的是想跟你做朋友的人嗎?”
沈昭:“那給我介紹的,也是我朋友啊,我現(xiàn)在一味地拒絕,等以后真打算談戀愛,人家好心被拒那么多次,肯定也不會再給我介紹了?!?/p>
“沈昭。”
周淮序聲音驟冷,跟淬了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