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鎖在里面。
讓他的昭昭一輩子都逃不出去,一輩子都只能和他季宴禮在一起。
可昭昭會難過嗎?會不會因此而哭泣?
想到他的愛人可能會為了自由在牢籠中撞得頭破血流。
季宴禮剛硬起來的心臟就微微軟下,無力感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他不舍得讓昭昭受傷。
明明南昭一句話都還沒說,
季宴禮卻像從前很多次面對父母時一般,下意識認為自己是不配被愛的。
父親說的對,他就是一個心理發(fā)育不健全的畜生,一個魔鬼、廢物。
他這樣的人,那樣優(yōu)秀的昭昭又怎么會愛上自己?
辦公桌下,隱藏在南昭看不到的地方,季宴禮握緊手掌,指甲狠狠嵌入血肉中。
他靜靜等著南昭拒絕自己。
然而下一刻,他聽到南昭輕輕笑了一聲,瞬間牽動起他腦中脆弱的神經。
季宴禮看到南昭動作很輕地點頭,紅唇彎出漂亮的弧度,神色認真,
“可以的,季先生。”
她漂亮的臉上滿是認真。
可以看出她并不是隨便應下,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像是煙花在腦子里炸開。
有那么一刻,季宴禮以為他是不是幻聽了,亦或者他在做夢。
可對上南昭分外認真的眼,季宴禮知道,他終于有了弱點。
愛,是弱點,也是他的盔甲。
“不過”
南昭一開口,季宴禮以為她要反悔,瞳孔驟然緊縮起來。
南昭溫溫柔柔笑著,一張清冷的臉因不同的情緒產生了些煙火氣,
“不過,我今年只有十九歲,如果領結婚證的話,恐怕年齡還不太夠?!?/p>
季宴禮神色頓時僵硬,他怎么忘了,昭昭今年才高考,哪怕是晚上學一年,也始終沒達到20歲。
可不領結婚證的話,萬一之后某一天昭昭突然反悔說不嫁了該怎么辦?
“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先訂婚?!?/p>
季宴禮抬了抬鼻梁上的金框眼鏡,鳳眼微瞇,彎唇輕笑。
又恢復成那個不顯山不顯水,斯文敗類的笑面虎季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