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余素華現(xiàn)在就想一只受過無數(shù)次傷,卻仍然伸出觸角感知這個世界的膽小蝸牛。
周圍很靜,靜到能聽到對方的呼吸。
成嘯鈞嘆了口氣,伸出手揉了揉我的頭。
一向急躁不顧一切的脾氣有所收斂。
“我不是在逼你現(xiàn)在就接受我,但至少給我一個機會彌補過去的錯誤?!?/p>
成嘯鈞在我面前道歉,低頭已經(jīng)一回生二回熟了。
此時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你就看我表現(xiàn)行不行,別再輕易說分開的話了,我聽得難受?!?/p>
我看著成嘯鈞頂著一張兇惡的臉,說出這樣委屈巴巴的話。
有些忍俊不禁,露出今晚的第一個笑。
見余素華笑了,成嘯鈞知道自己有希望了,又乘勝追擊。
“孩子病的這段時間我們就先回原來的家住好不好,這樣也方便,等到時候小茂讀書再把二叔接過來?!?/p>
“他要是還想念老伙計,我們就多回去看看二叔,素華,我們好好過日子吧?!?/p>
成嘯鈞說完抓著我的手,在自己兵面前一向凌厲的眼,看著我時甚至染上一絲難以言喻的祈求。
我垂著眼,半晌才點點頭。
“好,但我……”
話沒說完,就被成嘯鈞一整個撈過去狠狠親了一口。
我一怔,但最終還是沒說什么。
兩人到醫(yī)院時已經(jīng)半夜了。
我和成嘯鈞說了一會話也累得不行,不知不覺靠在成嘯鈞的肩上睡著了。
等到余柏茂掛完水天已經(jīng)微微亮了。
成嘯鈞抱起退了一些燒,睡得安穩(wěn)的余柏茂。
牽起被他喊醒后還沒有完全清醒的我往家走去。
等到我反應過來,自己的手被成嘯鈞攥在手里走了一路,也被他的戰(zhàn)友笑了一路時。
再抽出來已經(jīng)顯得欲蓋彌彰了。
我別扭的跟著成嘯鈞往家走。
他們的家還是維持著五年前我離開的時的原樣。
那時我抱著此生不見的想法離開。
看著一起生活了半年的家,我心中一時百感交集。
離開的時候,我以為成嘯鈞和自己都再也不會回來,可現(xiàn)在兩人站在家門口,懷中還抱著我們的孩子。
“進去吧,我做工作交接的時候在這里住了兩晚,房子打掃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