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看著這一幕,眼眶有些酸澀。
少年時的摯愛夫妻,如何走到今天這一步無法挽回、陰陽兩隔的境地。
別墅里突然跑出來一個瘋瘋癲癲的身影,尖叫著向傅菱玥跑過來。
身后跟著拿著針筒和手術(shù)刀的醫(yī)生。
林舒遠(yuǎn)狼狽不堪,汗水和血跡斑駁在臉上,凝成亂七八糟的血塊。
“傅菱玥,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對你是真心的啊”
他抱住傅菱玥的裙腳,“你忘了嗎,你說你最愛的男人就是我,你還給咱們的孩子起了名字!”
一記耳光重重甩在他臉上,打斷了他喋喋不休的話。
“把他給我拖下去,扔到大雪里面?!备盗猥h怒斥。
“曾經(jīng)景澄受過的苦,受過的痛,你也應(yīng)該感同身受?!?/p>
林舒遠(yuǎn)伏在地上,擦去嘴角的血,忽然瘋了一般大笑起來,“傅菱玥,你把當(dāng)初的事都怪在我身上?害他的人不是我,是你!是你給了我傷害他的權(quán)力,是你的態(tài)度默許了我這樣做,現(xiàn)在他死了,全都是你害的!”
江念眼睜睜看著傅菱玥的臉色越來越白,幾乎變成透明。
她皺著眉怒吼一聲,“還愣著干什么?把他拖下去!”
周圍又歸于寂靜。
傅菱玥愣愣伸出手,接住一片晶瑩剔透的雪花。
“下雪了?!?/p>
她靠在江念肩上,喃喃道:“江念,我好想他?!?/p>
“景澄還記恨著我呢,一次也不肯來夢里看我。”
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老天爺說,我就算死了去找他,進(jìn)的也是阿鼻地獄。我再也見不到我的天使了?!?/p>
江念痛苦地捂臉,手機從褲兜里滑落,彈出一條消息。
“北歐爵士舞天才復(fù)出公演,倒計時,三天?!?/p>
傅菱玥的目光落在屏幕上,眼底倏然迸發(fā)出驚人的、奇異的光芒。
江念見狀一驚,“傅菱玥,這不是沈景澄,只是長得像而已!”
女人卻充耳不聞,狀若瘋癲地喃喃著,“我認(rèn)得他,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景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