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告訴我!否則別怪我不念舊情!”她暴戾地嘶吼著,像是被觸及到了逆鱗。
江念眼眶被激得一紅,她緩緩閉了閉眼,扯出一個慘然的笑,“你一定要見他,是嗎?”
“我當(dāng)然確定,你再廢話一句試試?!”
江念定定看著她幾秒,深吸一口氣,“好,我?guī)闳ァ!?/p>
另一邊,維和醫(yī)院。
索菲亞寸步不離地守在沈景澄身旁,翻看著維多送來的調(diào)查結(jié)果。
她長長的眼睫垂下來,那張德歐混血、立體絕色的臉上留下一層陰影。
病房里的氣氛越來越冷,維多的頭垂得更低。
良久,索菲亞終于從那一份厚厚的資料中抬起頭,她冰藍(lán)色的眼底如凜冽寒冬,醞釀著一場駭人的風(fēng)暴。
“所以,景澄回國沒多久就出了車禍,被困在那個城堡里五年之久,但我聽到的消息卻是他一切都好?!?/p>
維多的膝蓋狠狠一彎,徑直跪在他腳邊,“主人息怒!屬下該死?!?/p>
“是我那個繼父?”
地上跪著的人微微一滯,旋即點點頭,“是,大先生有意封鎖沈先生的消息,再加上傅菱玥對媒體的控制和引導(dǎo),竟然”
索菲亞嘴角掀起涼薄的弧度,怒極反笑道:“好,好極了。”
病床上的人發(fā)出一聲悶哼,緩緩睜開了眼睛。
女人眼中的寒色褪盡,起身握住他的手指,“景澄?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沈景澄迷茫迷蒙地眨了眨眼睛,而后緩緩恢復(fù)了清明。
他昏睡了整整一周,夢見了很多往事。
甜蜜的、迷茫的、痛苦的、掙扎的、絕望的。
然而最后,他夢到的卻是——
一個華麗、肅美的爵士舞的舞臺。
那是他五年前日日夜夜心向往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