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潛伏進了這座莊園,那么這份來路不明的‘死亡預(yù)告’一定也會引起她的注意,她至少要先確定這是不是水銀針的迷魂陣,或是維爾福仇家的渾水摸魚,才能做進一步的應(yīng)對,這在一定程度上能打亂她的節(jié)奏。
“等到她反應(yīng)過來,你和羅杰的船已經(jīng)開上了公海,第三區(qū)和第一區(qū)遠隔重洋,刺殺者就算是水銀針能力者也不可能即刻飛躍,更何況維爾福還在這里,她注定要顧此失彼。
“至于說到了第一區(qū)以后,子爵要如何安排自己的下一步,你在船上有大把的時間思考,”赫斯塔娓娓道來,聲音雖輕卻態(tài)度篤定,她眼中帶笑,“這方面,羅杰應(yīng)該能給你很多有用的建議?!?/p>
“還是你們水銀針做事細啊?!碧聘窭瓲栙潎@道,“我明白了。”谷滵
“還有什么別的問題嗎?”
“這相紙,不一定要放進維爾福的房里吧?”唐格拉爾雙目炯炯,“這事兒交給下人我不放心,我親自去又容易引起別人懷疑,你看我能不能把東西夾在什么給維爾福的東西里面,就光明正大地送給他——等到被發(fā)現(xiàn),我就一口咬死我什么都不知道,肯定是刺殺者趁我不注意塞在里面,再借我之手送的。”
“這一點子爵自由發(fā)揮吧,我相信你的實力,”赫斯塔笑著道,“只是手碰相紙的時候,一定要戴好手套?!?/p>
“這哪用你提醒……我當然知道怎么做?!碧聘窭瓲栯y掩興奮,他朝著赫斯塔伸出了手,“咱們,合作愉快!”
……
在唐格拉爾的掩護下,赫斯塔順利離開了他的臥房,她回到房間換回手臂,很快下樓去莊園中巡游——這是維克多利婭給她的建議,適當創(chuàng)造一些規(guī)律的獨處時間,以便刺殺者接近。
午夜,當赫斯塔再次返回自己的房間,她發(fā)現(xiàn)維克多利婭已經(jīng)坐在里面了。
她還沒有詢問原因,維克多利婭已經(jīng)開口:“你離開房間怎么不鎖門?”
“……一時疏忽了,”赫斯塔平靜地回答,她抓了抓頭皮,“這應(yīng)該沒什么壞影響吧,我房間里基本沒什么貴重物品,就算有人進出也——”
“不管有沒有貴重物品,隨手鎖門都是個好習慣?!本S克多利婭笑著道,“我順手幫恩黛來給你送新的補給箱,喏?!?/p>
赫斯塔順著維克多利婭的目光看向墻角,那里放著兩個銀白色的箱子。她上前開箱查看,視線自然地掠過整個房間,她無比確信在她離開房間的這段時間,有人——也許就是維克多利婭本人——對這里進行了搜查。
“真是幫了大忙了?!焙账顾唵畏戳讼渥永锏臇|西,“要是這些東西今天不到,我——”
“你最近拆卸仿生臂的次數(shù)似乎有些太頻繁了,”維克多利婭突然說,“說最近可能不太準確,從你九月份回第三區(qū)的時候開始,你就開始頻繁拆卸仿生臂了,從使用記錄上看也不是為了充電,就是拆下來,再裝回去……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赫斯塔稍稍顰眉,有些欲言又止。
“不方便說嗎?”
“也沒有?!彼戳司S克多利婭一眼,“我只是……不想再給自己惹麻煩?!?/p>
“怎么了?”
赫斯塔一言不發(fā)地脫去了外套,走到維克多利婭跟前。當著她的面,赫斯塔拆下了自己的右臂——她右肘神經(jīng)接口附近的皮膚已經(jīng)微微泛白,隱有潰爛之勢。
維克多利婭的目光霎時嚴肅起來:“這怎么回事?”
“是秋天在十二區(qū)留下的傷口,后來一直沒有痊愈。”赫斯塔輕聲道,“本來只是小傷,但預(yù)約的治療被摩根女士的指控打斷了……就一直拖到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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