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塔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她的目光虛望著前方,眉心緊緊顰蹙。
“簡?”
“……結(jié)束了?!焙账顾吐暬卮?,“確實是……結(jié)束了?!?/p>
“你不高興嗎?”
赫斯塔的身體輕微地顫抖了一下,她看向黎各,“但它……沒有消失?!?/p>
黎各歪著腦袋:“沒有消失,什么意思呢?”
“它只是從一個人的身上,
跳到另一個人身上,”赫斯塔低聲回答,“屬于我的這一段結(jié)束了,它就立刻……在另一個人的身上展開,仿佛是……我結(jié)束它,又開啟它……但它本身永遠都不會有徹底的終結(jié)?!?/p>
赫斯塔又移開了目光,
如同對鏡低語。
“你能……明白嗎?”
“不大能,”黎各將赫斯塔的手背緊緊貼在了自己的臉頰上,
“其實我從頭到尾都沒怎么聽懂……”
片刻的沉默之后,
兩個人同時笑了起來。
“抱歉,”赫斯塔笑彎了腰,“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說明白……”
黎各靠在床邊,另一只手無奈地?fù)沃掳?,“這種話你就應(yīng)該和瓦倫蒂小姐她們說啊,她們可擅長跟人打這些啞謎了。”
“但對著她們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這又該怎么辦?!?/p>
黎各換了個姿勢,“……我有沒有和你講過我在索爾荒原的一個鄰居,一個信教的鄰居?”
赫斯塔搖頭,她往旁邊挪了挪,“你要躺過來講嗎?”
黎各拍了拍身下的灰,扯過一個被角蓋著肚子。
“我的這個鄰居,天天把‘命運’掛嘴上。她本來沒那么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