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有,她早上離開畢肖普餐廳以后,我就沒再見過她。”
司雷走到黃色的醫(yī)用垃圾箱旁邊——里面堆了不少染血的紗布,從血的顏色來看,都是新?lián)Q不久的東西。
“誰傷的你?”司雷問。
古斯塔夫低著頭,并不回答。
“告訴我,我可能還能制止,”司雷低聲道,“不說,往后不僅可能會出現(xiàn)其他受害者,你也會被二次、三次地傷害,你想看到那一幕嗎?”
古斯塔夫嘴角微沉,“……費昂斯?!?/p>
“他為什么要打你?”
“他要我說出海倫的下落……”古斯塔夫顫聲道,“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p>
“他們找海倫做什么?”
“他們覺得監(jiān)護人制度是個陰謀,”古斯塔夫的聲音有些無奈,“一開始,他們查看了我那本《細則(安全版)》,然后就發(fā)現(xiàn)手冊前半部分是殘缺的,但我發(fā)誓——我拿到那本手冊的時候,它就已經(jīng)是這樣的了……我沒有做過任何手腳。”
司雷想了一會兒,“所以他們想找海倫,好拿到安全版細則的前半部分,是嗎?”
“對……”古斯塔夫點了點頭,說到這里,他忽然想起什么,“司雷警官,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什么。”
“……您現(xiàn)在是監(jiān)護人嗎?”
“我嗎,”司雷眨了眨眼睛,“我還不是。”
古斯塔夫的神情忽地明亮,“那您可以做我的監(jiān)護人嗎!”
“呃……”
古斯塔夫一下從桌案上跳了下來,他走到司雷面前,“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海倫的監(jiān)護人身份突然就被撤銷了,我的風險乘客身份也一并失效……雖然好像少了很多束縛,但突然要撿回《細則》還真是有點不習慣……您愿意嗎?”
司雷沒有立刻回答,她直覺感到這不是一個好主意,但落回到理性上,她一時間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您不愿意?”
“……也不是,”司雷看了一圈醫(yī)療室,“但現(xiàn)在這里好像沒人?!?/p>
“明天也可以?!惫潘顾蛄⒖檀鸬溃拔也恢?!”
司雷稍稍顰眉,她走到古斯塔夫先前的位置坐下,“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我想就在這里待一晚……我之前問過護士了,她們說偶爾一晚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