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個小時過去,千葉結束了自己的談話。
她帶著黎各與赫斯塔離開會議廳,來到船尾一處開闊的空地。
“現在可以說了吧,”黎各兩手抱懷,“等調查人員過來的時候我們該怎么說?”
“什么怎么說,”千葉看了過去,“簡現在還在病中,算限制行為人,可以申請?zhí)厍楸Wo,不參加問詢?!?/p>
“那我——”
“你該怎么說就怎么說?!鼻~答道,“不要撒謊就行?!?/p>
“哈?”
“要是你撒了謊,被發(fā)現和司雷的報告對不上,你們之后還得對峙,麻煩?!?/p>
赫斯塔不解:“……真的什么都可以說嗎?”
“比如現在休息室里的那堆男乘客都已經死在船上了?”黎各補充道。
“可以說,”千葉回答,“你要是想休假的話,可以著重講講這件事?!?/p>
“……什么意思?!?/p>
“你說了,002號辦公室就會取消你后續(xù)的所有作戰(zhàn)行動,重新評估你的精神情況……一套流程下來,兩個月的閑暇應該有吧?”
“那勒內的事呢?”黎各問。
“誰是勒內?”
“我在船上曾經殺過一個人,”赫斯塔回答,“這件事我和司雷警官講過,當時——”
“那個人就沒有登過船,”千葉看著她,“怎么,你也出現自己殺過人的幻覺了?”
赫斯塔與黎各同時一愣。
“你這么一說我就有印象了,”千葉接著道,“當初登船的時候,有個叫勒內的男人臨時反悔,在起航前的最后一刻偷偷溜下了船,和其他落水的荊棘僧侶一起在阿弗爾港口等候救援。不過,這些人也沒有徹底取消行程就是了,他們后來搭乘了另一艘船去十四區(qū),估計會比我們晚到一周左右的樣子,你要是想見見他,可以在港口等一等。”
“……那就不必了?!焙账顾吐暤?,“也許是我記錯了?!?/p>
“那你約我們是有什么事???”黎各問。
“先說你的事,”千葉看著她,“過段時間,等你在十四區(qū)下船以后,就不用回十二區(qū)了,直接去第一區(qū)吧?!?/p>
“為什么?”
“第一區(qū)那邊有個長期任務需要人手,大概九個月吧,你的調令已經下來了,等船一靠岸就會發(fā)到你手上。”
“……憑什么?”黎各顯然十分不滿,“我在十二區(qū)待得好好的——”
千葉一笑:“是摸魚摸得太多了吧?!?/p>
“誰造我的謠!?”黎各沉聲道,“我要向4號辦公室申訴,有人針對我!”
“你在第一區(qū)那邊的對接人是圖蘭,她現在應該已經收到對接郵件了?!鼻~看著黎各,“你再考慮考慮?”
黎各發(fā)出一聲漫長的低吟,“圖蘭啊……”“然后是你?!鼻~看向赫斯塔,“我剛剛收到了2號辦公室對你去向的討論結果,首先,你現在的情況是肯定不適合立即回到戰(zhàn)斗序列的,我的意見也一樣,全面暫停你的戰(zhàn)斗任務,給你足夠的時間來恢復。”
“……我覺得我現在已經沒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