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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舞會（第2頁）

“你這說的什么話？”老太太故作不快地朝特里昂伸出了手，表情浮現(xiàn)出一種撒嬌似的嗔怪，“您在這兒的日子是舒心的，難道就因此撇過頭去，不理會那些與您同樣高尚的人的苦難？”

“這又怎么說？”特里昂故意瞪大了眼睛，“您就理解一下一個父親的心吧，今天是他最疼愛的小女兒的生日，他當(dāng)然希望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甜美的！”

“好吧，看在克洛伊的面子上，”老人掃開一把折扇，看向身旁的另一位賓客，“說真的，如果不是因為這孩子，我可不會到這里來，這些舞會——把人聚在一起喝喝酒、跳跳舞——只會浪費我的時間……克洛伊呢？我從剛才就沒怎么看到她。”

“……在那邊生悶氣呢?！碧乩锇盒χ?，“因為科維希克沒有來，她現(xiàn)在不肯跟任何人跳舞?！?/p>

“哦，科維希克，”老太太冷笑了一聲，不甚在意地看著別處，“我聽說了一些留言，男爵，關(guān)于克洛伊和科維?？说摹獡?jù)說這兩個孩子會在今年訂婚，這是真的嗎？您相中了科維希克？”

“這和我有什么相干，孩子們的感情當(dāng)然應(yīng)該讓她們自己做主?！?/p>

“恕我直言，”老人的口吻變得沉靜，“科維?？水?dāng)然是個好孩子，但他這一年來實在尖銳得有些不像話，明明是我們的人，明明流著席勒將軍的血……可自從他開始在皇帝身邊做侍讀，就變得越來越咄咄逼人，也越來越不把我們這些老人家放在眼里了?！?/p>

特里昂點了點頭，仿佛陷入了沉思。他不會在這些事情上明確表態(tài)，但又需要表明自己正非常認(rèn)真地思考著對方拋來的問題。

“克洛伊的十五歲生日他也遲到這么久，足見他多么不上心，我知道您看中他的家世，但說真的，你在給克洛伊挑丈夫的時候，至少應(yīng)該確保對方對您的女兒能有你一半用心——這才是一個父親應(yīng)該做的。再說您也應(yīng)該把眼光放長遠(yuǎn)些，我知道科維?？说臈l件在十二區(qū)確實不錯，但您為什么不看看您的故鄉(xiāng)第三區(qū)呢？那里有多少家世相貌同樣優(yōu)越的青年才俊，哪一個不能挑來當(dāng)克洛伊的丈夫？”

“聽我說，親愛的，”特里昂這才表情認(rèn)真地抬頭，他握住了老人的手，“或許您是心里已經(jīng)有了人選嗎？如果您愿意在這件事上幫幫我，搭把手，我實在感激您，我實在太久沒有回去了，對第三區(qū)的很多事情都不夠了解……”

“您等著吧?！崩先宋⑿χ?，“為了克洛伊，我什么都愿意?！?/p>

……

赫斯塔繞場兜了一圈，最后回到了黎各與尤加利身旁。

“就等你呢，”黎各站起來，“我們進(jìn)屋吃飯吧，里面有正餐?！?/p>

“法堤瑪夫人呢？”

“我看她事情多得要命，就讓她去忙了，”黎各兩手交疊，抱著后腦勺伸了個懶腰，“反正我們在這兒聊天也不用人陪，你有事找她？”

赫斯塔搖了搖頭：“我聽到很多人都在聊科維?？说氖?，不知道這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