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死死盯著眼前人的眼睛,滿心的不甘與怨懟。
很快,半分鐘過去了。
肖恩終于意識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他瞪著赫斯塔的目光漸漸從憎恨轉(zhuǎn)向驚疑——子彈都射穿心口這么久了,我怎么還沒死……
肖恩想去看自己胸前的傷口,然而他太虛弱了,虛弱到連抬頭都做不到。
赫斯塔突然抬起腳,一腳踩在了肖恩的臉上。
她低著頭,面無表情。
“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肖恩?!?/p>
“你……你都……干了什么……”肖恩的聲音完全啞了下去,他斷斷續(xù)續(xù)地開口,“為什么……”
“打在
dv
上的,是19毫米的帕拉貝魯姆彈。但打在你身上的,是橡膠彈?!?/p>
赫斯塔食指與中指夾著一枚黑色彈殼,將它拿到了肖恩眼前。
“想用它殺你,威力是有點(diǎn)不夠,不過讓你跌出子彈時間,足夠了?!?/p>
說著,赫斯塔隨手將彈殼丟開,它跌在地上,咕嚕嚕地滾向墻邊。
肖恩震驚地望著這枚彈殼,額上青筋凸起。
赫斯塔輕聲道:“說真的,我也覺得你是怪才,人在有了一技之長以后總是特別容易依賴它,我懂這種感覺……但這種依賴,很危險,因?yàn)檎f不上什么時候,它就會叫你膨脹得忘記了自己的弱點(diǎn),成為你的障礙,是不是?”
已經(jīng)進(jìn)入制約時間的肖恩仍在掙扎,但他費(fèi)勁力氣,也只能仰面扭動。
他的臉還被赫斯塔死死踩著——赫斯塔在來真的,他的腦袋硌在地板上,已經(jīng)疼得快裂開了。
短短幾分鐘時間里,肖恩已經(jīng)想通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赫斯塔假意將他約到這里,第一槍射穿他的
dv,促使他進(jìn)入子彈時間,與此同時,第二顆子彈射向他的心口,目的就是利用對死亡的恐懼來瓦解他抵抗的意志,從而徹底跌出子彈時間。
——她成功了。
但,這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精確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