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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噩夢（第2頁）

“我的肺出了一點(diǎn)問題，所以下周，我要開始接受化療?！闭f著，艾娃突然拍了一下桌板，先前立住的筆隨之震落，“而我治療過后的脊椎，會像這支筆一樣脆弱。

“這意味著在接下來相當(dāng)長的一段時(shí)間里，我無法與你見面，你的關(guān)押場所也會從這里轉(zhuǎn)移到別的地方……但你不用太擔(dān)心，會有另一個人來配合你?！?/p>

赫斯塔的目光已經(jīng)落在了自己面前的地板上，她有些沮喪地坐在那里，想著正在到來的分別。

艾娃右手輕握，以中指的指節(jié)敲了敲桌子，“在聽嗎，簡？”

“在?！焙账顾卮?。

“你要記住她的代號，‘日蝕’?！?/p>

“這也是一位水銀針嗎？”

“是，也不是?！卑薜?，“她也許會直接露面，也許會用其他方式聯(lián)系你……我不確定，但你可以信任她，就像信任我一樣。”

“我如何確認(rèn)她是否出現(xiàn)？”

“你會知道的，她會用某種方式，讓你知道。”艾娃輕聲回答。

老人沉默了片刻，她又一次拾起了桌上的鉛筆，凝視著筆身的花紋，低聲道，“復(fù)仇也并不輕松，是不是？”

“嗯。”

“現(xiàn)在還會做噩夢嗎？”

赫斯塔沒有回答，她的眼睛半睜著，仿佛陷入了一段不屬于當(dāng)下的回憶。

艾娃明白過來，她朝赫斯塔伸出了手，赫斯塔遲疑了片刻，最后還是安靜地把手放在了老人的掌心。

“會夢見什么呢，”艾娃問，“還是費(fèi)爾南和霍夫曼嗎？”

“以前是，不過最近會夢到一些新的東西。”

“比如呢？”

“今天早晨，我夢到了一片原野?！焙账顾?。

“哪里的原野？”

“我也不認(rèn)得，但應(yīng)該是在荒原上，可能是一個螯合物潮退剛剛退去的地方，因?yàn)榈教幎计破茽€爛的?！?/p>

赫斯塔的聲音伴隨著回憶，她緩緩道，“我路過一片廢棄的村莊，我不知道那是哪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村里的大部分屋舍都已經(jīng)被燒毀，土地和林子都是一片焦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