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福覺察到了唐格拉爾的目光,他目帶試探地回望,然而唐格拉爾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又默默看向別處去了。
“誰來下一個?”帕蘭問。
“我可以試試嗎?”特里莎溫聲開口,舉手問道。
“當然?!迸撂m將搖鈴傳了過去,“不要忘記規(guī)則哦。”
特里莎笑了笑,她輕咳了一聲,“當然了,
請各位聽好:我的父親,我的丈夫,我的兒子……在我依次失去他們之后,我才終于意識到,原來我真正愛的人,
只有自己……”
在燭光中,
特里莎的聲音像是覆上了一層朦朧的霧氣,這景象令人驟然想起迷霧中危險的海妖,總是用看似美麗的歌喉引誘航船偏離正常的軌跡。
“……試推理,發(fā)生了什么?”
唐格拉爾聽得縮起了脖子,當場感到一陣不適——不管是特里莎這個人還是她的這個故事,都叫他渾身似泛起一陣寒意。
特里莎看向面如豬肝的唐格拉爾,“子爵先生要先猜一猜嗎?”
唐格拉爾端起身前的酒,再次痛飲一口,“呵呵,不用了?!?/p>
一旁恩黛躍躍欲試:“那我先來!故事中有超自然現(xiàn)象嗎?”
……
有超自然現(xiàn)象。有人死亡。死于謀殺。
死亡地點不重要,死亡時間不重要,死亡方式既重要又不重要。
死者均身體殘缺。缺失心臟?!拔摇笔莾词?。
然而,“我”并不憎恨死者,甚至,“我”愛著他們每一個人。
……
為了特里莎的這個故事,眾人一口氣猜了半個多小時,連有效提問只命中了寥寥數(shù)個。然而越是如此,游戲者越覺趣味,
司雷甚至取出了紙筆,將若干個得到了明確肯定或否定的線索總結(ji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