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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過去的航行（第1頁）

安娜瞥了赫斯塔一眼，“證據(jù)？”

“你先聽我把話講完，”赫斯塔低聲道，“但他們的如意算盤顯然是打錯了，因為你的洞察可能比他們的謀劃更早：你事前替換了這艘船上的大部分船員，給每一個登船的乘客——女乘客——準(zhǔn)備箴言，還預(yù)先寫了一大堆又復(fù)雜又長的規(guī)則文本——”

“那不是我準(zhǔn)備的，我只是稍微做了一些修改?！卑材鹊吐暤?，“你不妨猜猜它的原作者是誰？”

赫斯塔稍稍顰眉，“零？”

安娜晃動食指，“錯了。”

“……伯山甫？”

“嘖嘖?！?/p>

“不可能是千葉小姐，”赫斯塔低聲道，“她才懶得做這些事情——”

“你的想象力呢？赫斯塔，”安娜輕聲道，“難道司雷沒有把她在晚宴的見聞告訴你？”

赫斯塔皺起眉頭，想了一會兒，才有些猶豫地開口：“……羅博格里耶？你不會是想說他吧？”

安娜沒有回答，只是眉眼舒展地舉起酒杯。

“羅博格里耶有一個愛好，訓(xùn)狗，”安娜輕聲道，“他是一個狂熱的生存愛好者，非常喜歡暢想人在末日中求生的情形，為此也做了大量準(zhǔn)備——對他來說，狗是一個好選擇。

“他給自己的狗修建了非常堅固的狗屋，喂的肉近乎奢侈，他安排了專門的仆人、獸醫(yī)和訓(xùn)狗師照顧它們，這些犬只甚至有屬于自己的林地……因為羅博格里耶非常喜歡狗，喜歡的程度甚至超過了人。

“但是，有一條規(guī)矩，在羅博格里耶那里是絕對不容違背的——狗不能進家門?！?/p>

“嗯？”赫斯塔想了想，“……他是覺得狗身上臟？”

“不，”安娜輕聲道，“因為這會讓狗對自己的地位產(chǎn)生一些錯覺。

“情感上的親近會損害這些獵手，讓它們變得饞嘴、懶惰、任性……這不是羅博格里耶想看到的，因為他要的是獵狗，是巡邏犬，是一聲令下就能整夜為莊園駐守的幫手，不是寵物。”

“出于……同樣的原因，”安娜晃動酒杯，“他安排了一場航行。”

“至高禮贊？”

“嗯?！卑材赛c頭。

赫斯塔仍有些不解，“你是說，他還是在訓(xùn)狗，只不過狗變成了他的追隨者——”

“猜得不對，再猜?！卑材刃Σ[瞇地看著赫斯塔。

兩人之間陷入了長久的沉默，赫斯塔瞪眼望著眼前的桌面，許久沒有開口。

“……再給點，提示？”

“你想要什么提示？”

“至高禮贊的航行，目的確實和‘馴化’相關(guān)？”

“可以這么說?！?/p>

“但卻不是為羅博格里耶馴化他的追隨者？”

安娜略一沉吟，“似乎……也不能完全否認這一點?！?/p>

“但你剛才還說我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