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二百四十七章 問題與答案（第1頁）

“少自欺欺人了，如果這真的是個游戲，那就沒什么不能輸?shù)模崩韪靼粗账顾募绨?，遏制了她一切的行動，“我是真的不明白，我們不是早知道一切都是安娜在背后搗鬼嗎？她策劃了所有陰謀，她要殺人，她要享樂——但這關(guān)我們什么事，為什么你們一個兩個的都開始拼命了……司雷死心眼，你也魔怔了??？”

“好吧，那這就不是游戲，”赫斯塔低聲喃喃，“無非是換個說法，但不妨礙繼續(xù)玩下去……你不在現(xiàn)場，你不清楚，今晚不是我們拼命，而是——”

“不是‘說法’的問題！到底是為什么，你和我解釋清楚！”黎各難以理解，聲音既壓抑又驚奇，“沒有理由，你就別想出這個門——從現(xiàn)在，到下船，除了待在這個病房里關(guān)禁閉，你哪兒都別想去?！?/p>

“……黎各，你冷靜一點?！?/p>

黎各陡然抬高了聲音，“你冷靜一點！”

“我很冷靜?！?/p>

“我讓你冷靜，是要你冷靜地想想你在做什么，不是在這里冷靜地發(fā)瘋！”

“我……”赫斯塔喉嚨動了動，一時間閉上了眼睛，她想了了一會兒，低聲道，“……我其實有個感覺，很早就有?！?/p>

“什么感覺?！?/p>

“我覺得，如果我把那些該走的步驟都走完……我會得到一個答案?！?/p>

“什么答案?！?/p>

“……很多事情的答案，”赫斯塔微微顰眉，“讓我迷惑的，困擾的……會有一個答案，安娜給出的答案，也許我不一定認(rèn)同，但只要繼續(xù)下去——”

“ok，停，你把我繞暈了。”黎各抬手做了個停止的動作，“你說你需要一個答案，你先告訴我你具體的問題是什么。”

兩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見赫斯塔始終不回應(yīng)，黎各接著道：“人總是先有問題再找答案吧！你說很多事情——讓你困擾的迷惑的事情，它說到底是什么事情？你想讓安娜給什么答案？”

赫斯塔神情平靜，她望著黎各：“我很難三言兩語把這些感受講清楚?！?/p>

“是不能三言兩語講清楚，還是你根本連問題都沒想清？”

“我一直在想，”赫斯塔低聲道，“確實，登船以后很多事情我是按直覺做的，沒有花什么功夫去細(xì)想，但我知道，如果要等到把問題想清楚了再去找答案……就太遲了。”

赫斯塔抬起頭，“可能尋找問題，也是在尋找答案?！?/p>

黎各站起身，走到門邊。

一聲清亮的金屬碰撞聲響起，門上的插銷被推進(jìn)鎖扣，黎各回過頭。

“也可能你今晚就別想著出門了，休息吧?！?/p>

……

午夜，所有乘客聚集在船頭的甲板上，他們裹著薄毯，一言不發(fā)地望著仍在冒煙的客艙。

在爆炸發(fā)生后不久，整個第五層客艙都陷入了熊熊烈焰，那些橙紅色的火舌順著窗口向上竄，黑色的濃煙融進(jìn)夜幕中，仿佛是低處照不見月光的云。

然而明火只持續(xù)了不到十分鐘，就被撲滅了。沒有人看到火是怎么滅的——漆黑的客艙窗戶沒有搶救者的燈光，也沒有船員從船艙外側(cè)給水。一些乘客堅稱他們先前看到過火焰燒黑了六層甲板的窗臺，但此刻船開出云翳籠罩的海面，月光撒照下來，六層甲板的整個船體表面看起來完好無損，并沒有任何灼燒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