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八章 支持（第2頁）

“還不確定?！焙账顾卮?，“我本來應該去松雪原的，我有朋友在那邊?！?/p>

“那再之后呢？您是要在這邊找工作，上學，還是——”

“應該是進學校，”赫斯塔答道，“但具體哪所我也不知道?！?/p>

“祝賀您，要進學校，又是去松雪原的話，多半就是去橘鎮(zhèn)了?！泵坠谅寰`開一個微笑，“那兒的學校都特別好……哦，順帶問一句，您不是水銀針吧？”

“AhgAs的醫(yī)務兵而已。”赫斯塔青聲道，“難道我看起來很像個水銀針嗎？”

“哈哈，說實在的，我經(jīng)常和水銀針打交道，您和她們還真有點像。您很高，比很多男孩子都要高，這一點很少見……”米哈伊洛在鍵盤上敲敲打打，將這些信息一一記錄下來，半晌，他突然像是意識到什么，目光重新轉向赫斯塔，“哦，我是夸獎您，沒有冒犯的意思?！?/p>

“冒犯？”赫斯塔望著他，“你哪里冒犯了我？”

“也可能是我太敏感了，我們十四區(qū)的女孩子通常不喜歡自己個頭太高，”米哈伊洛的眼睛瞇成兩個友好的月牙，“但我從來不這么覺得，我認為您的身高是一處極大的優(yōu)勢?！?/p>

說著，米哈伊洛將退役證明還給赫斯塔。

赫斯塔收好了文件，而后沉默地等待著米哈伊洛自陳意圖。

“嗯……其實現(xiàn)在和您談這件事有些不合時宜，”米哈伊洛目光微垂，思索著開口，“或者說，我認為，您不該現(xiàn)在就踏進我們的護理中心，至少，不該在今年?！?/p>

“你把我搞糊涂了，”赫斯塔望著他，“這兒到底是做什么的？”

米哈伊洛也笑起來，“我們這兒就是一家普通的婦幼中心，為所有孕婦、兩歲以內(nèi)的新生兒和媽媽們提供服務，但……對像您這樣的來訪者，我們也能提供一些別的支持，但更多情況下，大部分女性可能不會將它作為第一選擇……”

“請直說吧。”

米哈伊洛搖了搖頭，“我已經(jīng)說過了，現(xiàn)在討論這些還太早，您眼下并不需要我們。”

“那我們談了這么久到底是在談什么？”赫斯塔的目光多了幾分審視與懷疑的意味，“如果你這里在做什么違法亂紀的勾當——”

“這一點您大可放心，”米哈伊洛的表情重新變得嚴肅，“我們從來不染指任何違法亂紀的活動，維拉護理中心已經(jīng)有二十年的營業(yè)歷史，我們不會拿自己的聲譽開玩笑?！?/p>

說著，米哈伊洛調(diào)轉了一下桌上的照片。

“您看，我也有女兒，”他低聲道，“我很清楚，在您這樣年紀，很少有哪個女孩子肯下決心吃那樣的苦頭，或者說，很少有女孩能有勇氣邁出那一步，人們總是習慣走多數(shù)人走過的路，即便那條路上滿是泥塵也在所不惜……您現(xiàn)在還不需要我們，我很確定?！?/p>

赫斯塔望著他，“閣下剛剛說你們能提供一些支持，什么樣的支持呢？”

“任何支持?！泵坠谅鍞蒯斀罔F地回答。

赫斯塔不置可否——這人好大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