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币粋€神色憔悴的中年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舉起了手。
“十月中旬,你從店里趕走過兩個客人是吧?!?/p>
伯格曼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他愣在原地想了很久,根本想不起來還有這么回事。
“你靠近看看?!焙账顾ブざ鞯膭⒑?,提起他的臉,“認(rèn)得嗎?”
肖恩一臉鼻血,嘴角青腫,但當(dāng)他的視線對上伯格曼的時候,
他還是惡狠狠地瞪了回去。
伯格曼當(dāng)場叫出了聲,他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個小伙子,
只是很快伯格曼的表情就變了——顯然,他對此感到極大的困惑。
過了好一會兒,他哆嗦著嘴唇,
低聲開口,“您……您是水銀針?”
“對,他是?!焙账顾矍叭耍?/p>
“和他一起的那個人也是。”
伯格曼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他攤開了雙手,“對……對不起……我實在是……實在是……”
“你先站起來吧?!焙账顾砷_了手,“所有的事情,都等維克多利婭和牧羊人回來再說?!?/p>
不遠(yuǎn)處,索菲怔怔地望著這一幕,看到伯格曼與肖恩的反應(yīng),她已經(jīng)稍微猜到了一些緣由。
“肖……”索菲的聲音戛然而止,隨后又帶著些許疑惑重新開口,“圣徒先生?”
肖恩咬緊了牙關(guān),低下了頭。
當(dāng)迦爾文跟隨著維克多利婭回到莊園的公館,
他愕然發(fā)現(xiàn)肖恩又一次鼻青臉腫地坐在了赫斯塔旁邊。
當(dāng)肖恩低聲復(fù)述他是以何種手段取得了伯格曼的私人信息,
又是如何將它們恰到好處地分發(fā)給相關(guān)的知情人,致使伯格曼的整個私生活猛然暴露在他的愛人與敵人之前,進(jìn)而掀起了驚濤駭浪的時候……迦爾文更加驚詫。
這一個多月,他覺得自己和肖恩幾乎沒有分開過,他實在想不明白,肖恩哪里來的時間做這些事?
……
深夜,肖恩本人被暫時銬在了書房,由佐伊負(fù)責(zé)看守。維爾福則邀伯格曼一同去其他房間商量善后事宜——既然此刻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與始作俑者,那么眼下需要做的就是將肖恩造成的損失降到最低。
在這一點上,維爾福倒是很羨慕伯格曼。
賓客們心滿意足地散去,他們?nèi)詾榻裢砺牭降倪@個故事感到興奮,可想而知,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它一定會成為一樁在茶余飯后炙手可熱的八卦秘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