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赫斯塔指著自己,然后也模仿起懷孕的動作。
“對,你!”十一點頭,“然后,你就有好多、好多、好多的錢可以拿!超級超級多!再然后,你就徹底自由了,想干什么都可以!”
赫斯塔一時錯愕。
“一會兒我們再回去一趟吧?”十一坐在長椅上,搖晃著懸空的腿,“以前米醫(yī)生還和我說,讓我在把人帶過來之前不要聲張,結(jié)果我難得帶一次人過來,他連事情都沒交代清楚,搞什么嘛!”
“十一,你看我,”赫斯塔做了一個數(shù)錢的動作,“這個,怎么說?”
“搓手?”
赫斯塔搖頭——這個發(fā)音和她模糊印象里的詞匯并不一致。
“錢?數(shù)錢?算賬——”
“錢。”赫斯塔接著道,“錢,特別少,特別、特別少,怎么說?”
“窮光蛋!”
赫斯塔繼續(xù)搖頭,“不是,是個動詞,再加上錢,‘什么’錢?!?/p>
“什么‘什么’錢……少錢?沒錢?缺錢?”
赫斯塔打了個響指,“缺錢?!?/p>
“誰缺錢?你缺錢?”十一一頭霧水,“缺多少錢?”
但赫斯塔并不回答。
“簡,你聽到我說話沒有?”十一東倒西歪地靠在赫斯塔身上,“簡簡簡簡簡——”
赫斯塔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見赫斯塔一副又不理人的樣子,十一有些不高興,她吃完了自己的大冰激凌,又把赫斯塔手上的小冰激凌搶過來,兩三口吃掉了。
赫斯塔目光望著護理中心,指甲用力地掐進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