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只有琪琪和十一兩個人會跟盧茲玩,但也不是三人一起。如果琪琪在她身邊,十一就會避開,如果十一在,琪琪就會去做別的。
“她們還沒和好???”赫斯塔有些意外,在聽聞兩個孩子已經認真交流之后,她以為事情已經過去了。
“我也不清楚這兩個孩子之間現(xiàn)在是什么進展,但她們看起來都還不錯,”夏宜學道,“琪琪已經能讀一些精簡版的了,我們給她挑了一些她可能會喜歡的主題,她在用抄寫的方式閱讀,進步很快;十一課余時間一直在鐵匠那邊,做了很多有趣的小玩意,還說要送幾個禮物給我們?!?/p>
赫斯塔若有所思,這樣似乎也不錯。
“你做這一行多久了?”赫斯塔好奇問道,“抱歉,你來這兒有段時間,之前都沒怎么跟你交流過?!?/p>
“快十五年了吧,”夏宜學回答,“我之前一直在跟著帕卡特老師的項目做事,她來十二區(qū)以后,我就在第三區(qū)一個公立學校做文法老師,去年剛升了年級主任?!?/p>
“……我不太熟悉宜居地里學校的職位,”赫斯塔再次有些驚訝地看著她,“但你是放棄了很多東西,才到我這兒來的嗎?”
夏宜學笑了起來:“算是吧,我跟校長辭職,說我要到十二區(qū)一所新建的兒童學校工作時,她說我瘋了。”
“那你為什么……”
“帕卡特和我說她無法承諾我什么,只是如果我來了,我一定不會后悔?!毕囊藢W道,“就目前來看,確實如此。”
赫斯塔一時不知該如何應答,只是認真地思索著可能的原因。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夏宜學道,“是關于你們‘阿斯基亞自由陣線’的……”
“你說?!?/p>
“為什么是阿斯基亞,你是那兒的人嗎?”
“這是我一個好朋友的故鄉(xiāng),”赫斯塔回答,“我演講的時候也提到了,莉茲·弗萊徹?!?/p>
夏宜學垂眸而笑,就像是早就料到了這個回答一般。
“我和夏英因為都姓夏,所以常常會被誤認成姐妹,但其實我們就是同學,”夏宜學說道,“我們從前跟帕卡特做項目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她經常把實驗學校安排在教育資源欠缺的地方,比如尼亞行省,我問過她原因,她說——”
“我知道,”赫斯塔接道,“‘如果一套方法在中產家庭的孩子們那里引起了好的變化,那不能說明是這套方法起了作用,如果有一套教育法能在貧困地區(qū)的孩子身上起作用,那才有說服力’,她跟我說起過?!?/p>
“我從來沒有見到過誰,在教育的純粹性上會像她這樣堅持,她本來可以待在譚伊這樣的大城市,那邊的家長也更愿意在孩子的教育上花錢,但她還是去了尼亞行省,”夏宜學道,“我和夏英自始至終都待在她的項目里,籌辦了一次又一次的試點。如果不是她突然堅持要只身前往十二區(qū),我們倆應該還會一直跟著她做事。
“就像你演講里說的,我們親眼目睹了她如何付出了她的一切,”夏宜學道,“接下來,自然是要輪到我們這樣的年輕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