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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不見（第3頁）
“為了離開北十四區(qū)?！庇燃永卮穑拔姨媒闳ツ昙奕チ说谌齾^(qū)，還有一個表妹去了第五區(qū)……雖然自從嫁了人我就再沒見過她們，但我舅舅每年都去那邊，回來的時候會給我們帶禮物，還有她們的信……她們走了以后都過得很好?！?/p>
“所以是為了嫁人？”
“也不能這樣說，因為我們那邊很多人都在三四區(qū)做生意。像我家里，我舅舅最近這七八年基本都在第三區(qū)和十四區(qū)之間來回跑，他也經(jīng)常帶朋友回來，三區(qū)四區(qū)五區(qū)……這些地方的人都有。小孩子耳濡目染，家里又主動教，慢慢就會了，”
尤加利又一次發(fā)出了一聲長且輕的嘆息。
“我小時候特別想去看一看第三區(qū)的教堂，真的，但我只看過照片。”
“為什么不去呢？”
尤加利被這個問題逗笑了，“怎么去，我沒錢啊。”
赫斯塔立刻咬住了自己的舌頭——她問了一個蠢問題。
“我有時候也會羨慕我堂姐，”尤加利兩手撐在身后，整個人稍稍后仰，“我聽說第三區(qū)的男人都很有紳士風(fēng)度，尊重女性，有責(zé)任心，比十四區(qū)的男人好太多了”
赫斯塔不禁回想起升明號上的許多面孔，她笑了一聲，“……你聽誰說的?！?/p>
“我舅舅，”尤加利答道，“主要是我舅舅，不過我們那兒都這么說，幾十年了?！?/p>
黑暗中，赫斯塔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些，連呼吸也一并凝滯。
“一直……是這樣說嗎？”
“對呀?！庇燃永c了點頭，“你認(rèn)識多少在第三區(qū)的赫斯塔人？她們都過得好嗎？”
尤加利等了許久，也沒有等來赫斯塔的回答。
“過得不好嗎？”
“……我沒見過除我以外的赫斯塔人。你是第一個?！焙账顾徛睾粑?，“除了我媽媽，但她很早就過世了。”
“抱歉……”
“這沒什么好道歉的?！焙账顾溃安贿^我在第三區(qū)認(rèn)識的人也不多，也許那邊確實有很多赫斯塔人，只是我沒遇見過。”
“一個都沒有嗎？”
“一個都沒有?！?/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