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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向往（第2頁）
千葉沒有回頭：“要多普通？”
“就像，生活在這里的人一樣。”赫斯塔答道。
“理論上來說退休了就可以?！?/p>
“實(shí)際上呢？”
“那當(dāng)然就各有各的難處了，”千葉回答，“要是真的決定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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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銀針們一般都會選擇被聯(lián)合政府返聘——還是免不了要和螯合物打交道?！?/p>
“那返聘要多久才能退休呢？”
“都反聘了當(dāng)然就沒有退休了，一直干到死?！?/p>
“可以不接受返聘嗎？”
千葉終于覺察到一點(diǎn)不尋常，她回過頭，望著已經(jīng)被雨水稍稍沾濕了頭發(fā)的赫斯塔：“那不太可能?！?/p>
“我不明白……”
“在這個世界上，有一些需要水銀針的人會追你追到天涯海角，不論你在宜居地或是荒原，他們不會給你其他選擇?！鼻~輕聲道，“真到了那個境地，那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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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干脆去聯(lián)合政府，但這些事離你還太遠(yuǎn)了?！?/p>
“……沒有其他選擇？”
千葉笑了笑。
“我們就像這世上為數(shù)不多的利刃，簡。”她輕聲說道，“利刃的命運(yùn)，就是被錘煉、打磨、上陣……如此往復(fù)，直到折斷。”
……
千葉帶著赫斯塔來到一處無人的倉庫，進(jìn)門之后還有一段坡度很緩的長樓梯，樓梯是金屬材質(zhì)，刷著暗紅色的漆，只是許多地方都已經(jīng)脫落，顯得非常斑駁。
在經(jīng)過幾扇包裹著帶孔皮革的厚實(shí)大門以后，赫斯塔聽見了微弱的槍聲。
走過最后一扇門，她看見入口的墻面上掛著一架不亮的霓虹燈，彎曲的白色燈管上落著一點(diǎn)灰，它曲曲折折，拼出“砰砰俱樂部”字樣。
這是一處地下射擊場。
在戴上護(hù)目鏡和耳罩以后，她跟著千葉來到一個空曠的分場地，千葉隨便挑了一處槍道，回頭看向赫斯塔，“用過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