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司雷頗為疑惑地展開須知,她也愣住了,這封“須知”顯然處處透露著詭異。
“反面呢?信的反面有留言嗎?”圖蘭又問。
司雷把信紙翻過來——那里同樣有兩行字跡雋永的手寫小字,司雷輕聲念道:“當我們心懷抱負卻沒有前輩,我們便知曉自己要離開這片廢墟,去別處尋找。您忠誠的、阿爾博多卡尼?!?/p>
她抬起頭看向圖蘭和赫斯塔,“誰是阿爾博多卡尼?”
“天知道……簡也收到了一樣的信,你看這個?!?/p>
司雷看得眉頭緊皺。
“我不懂,我收到的郵件里是說四點開始檢票,為什么這里說三點就得進入候船室了——你們問過千葉了嗎,這是什么情況?”
“我們也聯(lián)系不上她……照片已經(jīng)給她發(fā)過去了,但她沒有回復。”
司雷看了一眼表,現(xiàn)在剛剛十二點十二分。
“那先走吧,去港口那邊看看再說?!?/p>
……
阿弗爾港口在譚伊市西北面大約90公里的位置,開車過去大概要一個多小時。一路上,三人不時超越同樣駛向港口的旅客大巴,上面每一輛都滿載著乘客。
“人也太多了……最近又是什么節(jié)日嗎?”
“我猜是因為之前太陽風暴的關(guān)系,好多地方的春假都延到了這個月來休?!备瘪{駛上的圖蘭答道,“一直出不了遠門,大家都憋壞了吧?!?/p>
司雷看了一眼后視鏡里越來越遠的巴士,“我年輕的時候不要說是出遠門,就算是去相鄰的市鎮(zhèn)也需要層層報批……時代真是變了?!?/p>
“十年前宜居地里的信號塔覆蓋率還不到10%吧,可以理解?!眻D蘭看向司雷,“你們‘殺人攝影’的案子已經(jīng)正式結(jié)束了嗎,您怎么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離開第三區(qū)?”
“ahgas內(nèi)部對這類襲擊平民的案件是不設追溯期的……現(xiàn)在只不過是換了一批人在查?!闭f到這里,司雷突然想看一看赫斯塔的表情,不過她忍住了這股沖動,始終強迫自己直視著汽車前方,“不過對我個人來說,它確實算是結(jié)束了?!?/p>
“……對您個人?”
“如果將來有新線索,我會隨時回到案件組配合調(diào)查——”
“哈,不用懷疑,這事兒肯定是水銀針干的?!?/p>
“……為什么?”
“你們不都拍到刺殺者的錄像了嗎,有那種速度的除了水銀針就是螯合物,排除她是螯合物,那不就是水銀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