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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失控（第2頁）
“老師？”
安娜回過頭，“晚上好，道平?！?/p>
……
深夜，黎各守在赫斯塔的床邊，兩人都沒有洗漱，赫斯塔甚至連衣服都沒有換就倒在了床上。
她緊緊抱著手臂，將臉埋進(jìn)被子。
黎各知道赫斯塔沒有睡著——赫斯塔現(xiàn)在的心率高得嚇人。
黎各看了眼表。千葉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但自己七小時十一分的子彈時間已經(jīng)快要過半，如果不能在半程內(nèi)退出這個狀態(tài)，漫長的制約時間會耗費掉這一整個夜晚。
唯一值得慶幸的事，千葉這里有一臺現(xiàn)成的安全艙，她不需要去太遠(yuǎn)的地方消磨制約時間。只是在沒有第二個可靠的伙伴接手赫斯塔之前，她走不開。
“簡，我們聊聊吧?！崩韪鞯吐暤溃澳氵€好嗎，是在為零難過？”
床上的赫斯塔喃喃低語，字詞粘連，黎各聽不清楚，她坐去赫斯塔身邊，低下頭，“你說什么？”
赫斯塔終于將臉從被子里轉(zhuǎn)了出來——她的眼白布滿血絲，似乎是哭過，額頭上沾滿了被汗水浸濕的亂發(fā)。
赫斯塔緊緊抓握著黎各的手，像一個溺水者抓住一根向她伸出枝條。
黎各從床頭的紙盒里抽出一張紙巾，為赫斯塔擦去額頭的汗水。
“我在聽，簡，你再說一遍，你剛才說了什么？”
“……零不是人類，她是機器人。”赫斯塔低聲道，“我之前就見過她，我見過她，很多次……”
黎各心頭一顫，一種難以言說的同情和憐憫席卷而來，她深深吸了口氣，抱住了赫斯塔的肩膀。
“是嗎?！?/p>
“……對，她是機器人，我知道?！?/p>
黎各擔(dān)心地應(yīng)和著，再次悄悄看了眼手表——以簡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看來在千葉回來以前，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這里半步。
赫斯塔敏銳地捕捉到了黎各的表情，她艱難地?fù)纹鹕习肷怼?/p>
“你是不是完全不相信我的話……”
黎各有些無措，“我，沒有不信啊?！?/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