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十四區(qū)的人都會占卜嗎?!焙账顾p聲道,“你有多相信這個?”
“哈哈,也沒有多相信……愛好而已,但我的卦一直很靈,”俞雪琨笑了笑,“我丟貓的時候?qū)W的占卜,順著占出的方位找,最后還真找到了……不過,如果是已經(jīng)拿定主意的事,我就不會去問。”
說著,俞雪琨抬起頭。
“話說回來,學(xué)了占卜,你四舍五入就是個女巫了——不想做個女巫嗎?”
“不了?!焙账顾粗齽倓偭疗鸬碾娔X屏幕,“我們先找人吧。”
……
清晨,松雪原的郊野停著兩輛黑色轎車。
米哈伊洛從其中一輛下了車,提著行李,神色匆匆地?fù)Q乘到另一輛。
他肩膀夾著電話,緊張地聽著等待音。
半晌,電話終于接通。
“為什么一直不接我電話?。 泵坠谅鍙妷褐瓪?,“我給你打了一晚上電話了??!”
電話另一頭的女聲依舊慢條斯理,“換車順利嗎?”
“……還行,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車了?!泵坠谅宓吐暤溃拔依掀藕⒆幽沁叀?/p>
“你真是好運氣呀,幸好昨晚就走了,要是拖到今天,你可能就走不掉了?!?/p>
“什么意思,那個水銀針打上門了?”
“沒有誰打上你的門,但昨晚梅郡出螯合物了,現(xiàn)在全城戒嚴(yán),居民不得隨意出入,所有列車都停了。”
“螯、螯——???”
“沒事,這些都不是你要關(guān)心的,”電話另一頭的聲音依然悠閑,“你就安心去平京度假吧——”
“不要!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米哈伊洛捏緊了指節(jié),“我落到現(xiàn)在這步田地,是誰的責(zé)任?”
“誰的?”
“你!是你!這都是你的責(zé)任!”米哈伊洛怒火攻心,“是你的背調(diào)出了問題!明明拿名字直接在搜索引擎上搜一搜就能查到的新聞,你拍著胸脯跟我說沒有問題——還什么蓋了公章,我說了這個人身份就是很可疑的,我這雙眼睛見的人太多了,我一眼就——”
“不用這么著急下定論吧,”電話里的女聲帶著笑意,“也就是第三區(qū)的聯(lián)合政府曾經(jīng)和AhgAs就這個人的去留問題交涉過,也不一定就能斷定她是水銀針???而且不過是名字一致而已,你怎么能確定當(dāng)初在圣安妮修道院活下來的那個赫斯塔人,就是你在辦公室里遇到的這一個呢?”
“反正冒險的不是你??!你不在乎??!”米哈伊洛抓著手機,把收音筒直接對著自己的嘴,“第三區(qū)?。『账顾耍?!而且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