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信,”赫斯塔答道,“讓她們回去告訴深錨,我愿意跟她們做進一步接觸,只要放了維克多利婭,讓我看見誠意,接下來什么都可以談——她們來定時間,地點,方式,我準時赴約。?!?/p>
“我不同意!”佐伊厲聲道,“要是她們就這么跑了——”
“還有兩個人質(zhì)。”特里莎在一旁提醒道。
“有多少個人質(zhì)都沒用!”佐伊激烈地反駁道,“你們這是在拿維克多利婭的性命冒險?!?/p>
“那你想怎么做?”赫斯塔問。
“把這三個人都交給我,”佐伊沉聲道,“過一個小時我就讓她們把她們的窩點都吐出來——”
“你想想,如果維克多利婭在這兒,她會愿意讓你這么做嗎?!焙账顾叉i起眉頭,“交換是一個可行的辦法,她們那邊的人也繃了很久,是時候松一松了?!?/p>
“你憑什么——”
“她說得對,”特里莎道,“佐伊,如果維克多利婭現(xiàn)在還在這兒,她會同意赫斯塔的方案的?!?/p>
佐伊的怒火一點點積累,在此刻終于到了爆發(fā)的邊緣——赫斯塔身上那種理所當然要發(fā)號施令的態(tài)度進一步將她激怒。不要說前兩年她們還在同一支小隊里相互配合著執(zhí)行任務(wù),就算眼下赫斯塔是什么狗屁監(jiān)察官,只要她不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兩人不隸屬同一支分隊,赫斯塔她就管不到自己頭上。
“你憑什么——”佐伊狂怒地開口,然而話還沒有說完,就發(fā)現(xiàn)恩黛正望著自己。
從佐伊與赫斯塔開始爭吵的時候開始,恩黛就陷入了沉默。她微微張著嘴,目光里既有驚慌,又有疑惑,她就這樣望著昔日親密無間的戰(zhàn)友,聽對方說出一系列諸如“折手指”“剝指甲”之類的話,這些威脅讓她感到陌生——這些都是螯合物最喜歡的游戲,但絕不是佐伊?xí)龅氖隆?/p>
恩黛什么也沒有說,可佐伊的怒火幾乎在一瞬間偃旗息鼓。一種莫名的羞愧讓佐伊無地自容,她還沒來得及從對維克多利婭的擔心中撤離,另一股洶涌的自我懷疑就像巨浪一樣迎面打來,她往后撤了兩步,低哼了一聲。
“……讓我一個人冷靜一下?!?/p>
“不要一個人跑出去?!焙账顾ё×俗粢恋氖郑罢l知道旁邊還有沒有別的埋伏——”
“你少管我!”
佐伊還是跑出了房間,恩黛看了赫斯塔一眼,低聲道:“不用擔心,我去追她回來?!?/p>
房間又再度恢復(fù)了安靜。
“……你剛說的是真的嗎?”囚籠中的兩個預(yù)備役問。
“是啊?!焙账顾D(zhuǎn)過身來,“但要等我們離開以后,現(xiàn)在可不能放你們回去通風報信?!?/p>
兩個年輕人彼此看了一眼:“你為什么……”
“我對深錨的了解還不夠,”赫斯塔道,“我不知道你們的目的,因此也很好奇,對你們而言,是否只有襲擊平民一條路才能夠?qū)崿F(xiàn)貴方的政治綱領(lǐng),不管你們的領(lǐng)導(dǎo)者是誰,能見一面總是好的?!?/p>
赫斯塔放了一張名片在身后的桌面上。
“上面有我的郵箱,如果你們想知道同伴后續(xù)的治療消息,拿這個聯(lián)系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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