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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正義的朋友（第2頁）

“告訴了這些居民有螯合物他們也防不住，何必多此一舉？”

千葉沒有再接阿維納什的話頭，她看向遠處，“……維克多利婭倒是在昨晚追蹤兇手的過程中，拍到了一張兇手背影的模糊影像?！?/p>

“哪里能看到？”

“你就等消息吧，”千葉低聲道，“也許天亮以后她會共享給你們的——不過除了能確認兇手有手有腳有腦袋，別的什么也看不著?！?/p>

阿維納什眼眸低垂，想了想，“如果真的是畸變者，天亮以后，譚伊就要封城了吧？”

“可能吧？不過目前看情況很樂觀，”千葉把手撐在了腰后，“昨晚警報后，AHgAs就已經(jīng)成立專門的工作小組對周遭環(huán)境進行二次評估了，整個譚伊不論是空氣、土壤還是水源里的螯合菌孢子都依然保持在歷史最低水平……再說霍夫曼的尸體也很干凈?！?/p>

“也就是說，你們還是更傾向于是‘水銀針作案’？”

“我不是很想挖苦你，”千葉笑道，“與其在我這兒打聽消息，你最好先考慮一下接下來要面臨的輿論壓力。這里可不是十一區(qū)，阿維納什，你不可能靠搞搞輪回業(yè)報就讓人安于賤民的命運……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第三區(qū)到處都是愛找政府麻煩的‘刁民’。”

阿維納什打開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筆記本，表情并沒有太大起伏，“其實還好，我本來也沒指望昨晚就抓住兇手。如果沒有畸變者這一出，通過昨晚的行動，我至少能完全確定兇手就是水銀針，你肯定也意識到了，是嗎?！?/p>

千葉沒有回答。

阿維納什接著道，“兇手顯然是提前知道了我們新的布防計劃，他甚至精準地了解了譚伊市每一處監(jiān)控的位置，所以在今晚的整個行動過程中，他不僅沒有在監(jiān)控中露面，還毀掉了你帶來的所有雷達和攝像機。

“由此我們至少可以知道，此人在的射擊方面有著驚人的高水準，而且對譚伊有著非常深入的了解，同時，他在AHgAs內(nèi)部也有著相當(dāng)厲害的信息渠道。

“畸變者不論如何強大，歸根結(jié)底還是螯合物……一只螯合物能做到這些嗎？

“能符合這個標(biāo)準的水銀針，想來在內(nèi)部應(yīng)該是小有名氣的了——我之前懷疑過你，不過現(xiàn)在看來，可能性不大?！?/p>

“……謝謝你啊?！?/p>

“不客氣。”阿維納什輕聲道，“綜合這些信息，我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可以把兇手的人選縮到一個非常小的范圍，不過我已經(jīng)離開AHgAs很多年，對十四個大區(qū)內(nèi)現(xiàn)役的水銀針了解不多。”

“你是需要我這邊配合什么嗎？”

“在這件事上暫時不需要?！卑⒕S納什低聲道，“我剛才已經(jīng)給摩根女士寫了郵件，請求她在這方面給予一定支援?！?/p>

“艾娃？”千葉頓了頓，“為什么要找她？”

“因為就現(xiàn)在這個情形，除了摩根女士，我很難信任包括你在內(nèi)的任何一個第三區(qū)水銀針。”阿維納什緩緩走到千葉對面，“我知道AHgAs內(nèi)部對很多事情都頗有自己的手段，多年前的羅貝爾案就是最好的例證——為了保住自己人，你們什么都做得出來。

“這么多水銀針里，恐怕也只有摩根女士能做到在任何事情上都剛正不阿，她會幫我的。”

千葉挑眉，“這么說來，你還是懷疑我?！?/p>

“不全是，只不過你在這個案子里的身份確實有些尷尬，”阿維納什說道，“赫斯塔即便不是霍夫曼案的兇手，但她作為第三區(qū)的赫斯塔人，恐怕也和這個案子脫不了干系……她一定知道些什么?！?/p>

“好一個‘一定知道些什么’，‘先開槍再畫靶子’這一套你也熟悉得很么。”千葉笑了一聲，“慢慢玩你的推理游戲吧，我走了?！?/p>

“千葉，”阿維納什在她身后開口，“赫斯塔對你一定很重要吧？”